朱怀北一时有些猜不透来人,以他们的年轻,也算事业有成之人,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按理,对于一切世事也看得开,想得开了,何苦还要来赌桌上拼命,这令他感觉有些不解,敢于拿自己的命作为赌资,这种气魄,也是前无古人,以朱怀北的人生经验,这种人还是很有一些胆略的。敢于把自己当作三千万的赌资,内心也是非常强大,也很有勇气,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自信,轻松往这里一坐,就把自己当作了三千万。朱怀北想,若让自己把自己估价几千万,他想,他是绝对不敢,也难以这样做的。
朱怀北瞅了两人一眼,看男人比较儒雅,而女人则端庄,两人看起来就是知识分子,又岂会坐在了牌桌上,想想,都令人感到怪异,真是世间少见之事,本可以从容不迫经营自己的人生,却要冒失前来一赌。难道对方遇上了什么坎,过不去了,才出此下策,或者,受人胁迫,无奈来和自己赌一下。朱怀北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如何都想不明白,面前的两个人,实在令他有些费解,这到底是怎样的两个人,居然这样默不作声的端坐于赌桌面前。而且,连自己的命都搭上。朱怀北想,也没人可以随便敢拿他们的命,不过以此表明,他们的人生,将任由别人支配,这就如心甘情愿为别人当牛做马一样,就是这道理。朱怀北内心无端有了一种落寞之感,觉得心生无常。
朱怀北心里一时有些不落忍,他说:“叔叔、阿姨,你们这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非得坐到赌桌上解决吗?”两人却冷着脸,一言不吭。朱怀北又讲:“你们可以向我说,或许,我可以帮你们的忙,何以非要赌,一旦上了赌桌,那可就听天由命了,由不得自己了,一切后果,自己都将失去自由权。希望你们还是能够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如此冒失,你看,你们也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在赌桌上解决问题,有事,可以说出来,敞开自己的胸怀,这样,才能获得别人的支持,否则,你们这闷声不言不语,别人也不知你们遇到什么难题,有话,你们得说出来,不能这样做闷声葫芦。”
就听男人说道:“你叽叽歪歪说个没完没了了,是吧,谁是闷声葫芦了,我们有嘴,你别这样多言多语,说出来顶事,我们早说了,这不顶事,才在牌桌上解决,你也别自负,别自己当赌圣似的,咱们之间,靠得还是赌技,来吧,小伙子,看你非常自信,一定是赢遍高手无数,那么,老夫和你较量一下,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有时,技术高低,不是靠着嘴吹,需要手上功夫,两片嘴唇子说来说去,不顶用,那都是空谈,实干才能兴业嘛。来,小伙子,开始吧,别耽搁大家的时间,你这说半天,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切实的帮助,还得在牌桌上较高低。小伙,来开始,别啰嗦了。”
让对方这样一吹,朱怀北倒觉无趣了,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的发言还是很令人重视的,但在此时此刻,他说出来的话,在对方眼里,却如此无足轻重,一时令他怅然若失。那么,就在技术上压他一头,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到时,再套他话。朱怀北拿定主意之后,就开始准备一搏。以他的本事,进行这样一场比赛,不过小巫见大巫,心里并不当回事,这也和他一直赢有关,自打搭档小莫以来,他们还没怎么输过,一直胜的轻轻松松,以至于他现在有些轻敌了,面对眼前的对手,心里不以为然。他不觉得如何,但对方并非这样,只见对手非常认真的把牌在桌上摸来摸去。只听牌子哗哗啦啦的声响,朱怀北居然感到了一丝赏心悦目。原来,牌桌上这样摸牌,却也如此让人感到惬意。
不过,这样常规的摸牌,倒令朱怀北有些不大习惯了,前几个对手,那一看都是出神入化的神人,而看现在这两位,这和社区的那些大叔大妈是一个级别的,在朱怀北来说,他们的牌技高不下个啥,只这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朱怀北一时笑了,心里顿时也轻松许多。很多时候,牌桌上的事情和生活中的事情,有很多大同小异之处,只要认真的推敲和对比,就能得出一些结论。朱怀北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社会中的各色人,都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各阶层的人,都有接触。他们这种玩法,也就是闲来散散心,给自己找点乐趣的玩法,并不是赌坛真正的高手。
朱怀北耐心地等着他洗牌,码牌,这样玩法,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朱怀北在等待的过程中,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睡意了,眼皮子直发沉,看上去无精打采。小莫瞅他这种状态,就很生气,开始玩了,他却这样,急切之下,伸手拿起桌上一个筹码狠狠向他头上砸去。看看就要砸住了,朱怀北还浑然不觉,只见男人拿手一抄,把筹码握在手,然后,又轻轻一丢,顺手丢给了小莫。当小莫接这个筹码时,一时感到重如铅块,握手的瞬间,还有种火辣辣的感觉,烫手的很。小莫一时水灵灵打个冷战,突然明白,眼前这两人,那可是武林高手。这是怎么了,这高手一个个全来了,难道他们是慕名而来,还是高手喜欢扎堆,别人来了,他们不来,心里不平衡。
不管怎样,小莫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眼前这两个高手,可是不那么好对付,需要自己和朱怀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面对这次赌,只有赢了,人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