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路线早已定好,若是不按照既定的路线走,那才真的是要去送死。”
陆风冷眼看着侯盐,半分面子都没给他。
“你若是想送死你自己去,老子才不陪你。”侯盐眼睛通红,身上的衣衫还没有穿好就急匆匆的赶来驳斥。
“好啊,今夜若是想走的人全都可以走,只是过了今晚那便是玩忽职守,流放之人除了太子府一脉外全都是罪臣,玩忽职守,若是有罪臣逃跑,你们便是通敌叛国的党羽,到时候若是被我等看见了,先斩后奏也是应得奖赏的。”
陆风看着想要和侯盐一起跑的差役,冷笑出声。
远处林淮晚看着,竟是觉得好奇。
这侯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是谁的人。如今这青州的诡计也是睿王设计的,可看侯盐的意思,他竟是不知道。
不过想来也是。
睿王本就上位不稳,如今又想要人在路上弄死太子府的一干人等,这种丑事,自然是不能留下话柄的。
按照睿王的想法,他们这一行人若是到了青州那就必死无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清除知道底细的官差衙役们。
可谓是一箭双雕。
只是他没有想到侯盐是个不堪重用的,还没到青州呢就想要改行他路,若是没有自己在,睿王说不定要被这人气死。
不过这件事情就用不着她操心了,陆风已知道事情的始末那肯定会带着流放队伍去青州的。
至于那些流放的人,在官差面前还由不得他们说不。
“若是你不说我不说,这些流放到了岭州的自然也是没机会说,我们一起绕过青州,只要平平安安的到达岭州不就可以了吗,何必非要去那刀山火海走一趟!”侯盐站在陆风身边小声嘀咕,幸亏他周边花花草草很多,林淮晚才能将这两人说的全部情况尽入耳中。
“你说的倒是轻巧。怎么走该走什么路这都是有定数的,这一路也是要有驿站的官员签字盖章的,怎么能说是你想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
“若是走的别的路,遇见些劫匪流民,这些流放之人死伤失踪该怎么交代。”
侯盐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
嘴上虽然说着宽佑的话,心里却是早将陆风记恨的很了。
“这王八羔子,等我替陛下完成了这趟差事,自然是要加官进爵的,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侯盐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
可脸上却是强撑出了个笑。
“驿站这事都好说,到时候我们就只说青州遭了难,驿站的官员早就跑了,这没有官员主事,自然盖不了章。”
“哦,这样啊。”陆风冷哼一声。
“就是这样,只要我们绕过去那就可以大事化小,你没看到青州的流民们吗,他们全都说青州之内疫情严重,我们进去那就是个死啊。”
侯盐一看有戏,继续加大力度劝说。
“侯大人说的有道理,既如此,那你就带着你的人走吧。只是往后不要叫我遇见才好,否则侯大人和你手下的兄弟就是我加官进爵的台阶了。”
陆风冷声嘲讽,气的侯盐直跳脚。
不远处的林淮晚听着两人的谈话差点笑了。
她之前只是知道这陆风忠心于皇家又是个铁血的性子,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观察,只觉得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没想到嘲讽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林淮晚甚至想了一个最不靠谱的想法。
怕不是这陆风被人夺舍了?
吵是吵过了,路还是要走。
回去的时候,林淮晚没有上马车,而是走着上路,没一会儿封墨宸也走了下来。
“怎么不去车上坐着。”林淮晚看他,才施了针,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身体不舒服的。
“我在车上,那小少年待着也不自在。”封墨宸看着林淮晚,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
“放心,等我们到了青州,我自然是有办法帮太子正名。”林淮晚知道封墨宸在乎太子。
“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我不让你去的地方一定不要去。”林淮晚拿出一个香包递给封墨宸。
封墨宸看着香包上绣着的……鸭子,有些震惊。
“这是……”
“这里面是我特意装的草药,随身带在身上,好歹有些用。”林淮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注意点封墨宸,这才特意配置了草药。
也幸亏仓库里还有些备用的草药能用。
“不是,我是说这香包上的……绣的是什么?”
封墨宸不了解这些,但是想来能绣在荷包上的不是花花草草就是鸳鸯。
林淮晚竟然能给自己绣鸳鸯!
这件事封墨宸想都不敢想。
“哦,前些日子箬柳和陈灵娘不是想要绣一些帕子之类的吗,陈家小姑娘也在学着绣花,我就托她帮我修了个香包。”
说实话,林淮晚本想是随意弄个空白的香包包着草药,这香包上绣不绣花对于药效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可是箬柳说空捞捞的香包不吉利,这她才找陈家小姑娘。
陈家小姑娘还不足五岁,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