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仅大哥二哥两人遇难,还有他们两人的亲生儿子,刘青的五个亲侄子刘树、刘晨、刘裕、刘磊、刘兴。
庆幸的是大侄子刘树已成婚,生有一儿。二侄子刘晨无儿但有一女,三侄子刘裕,妻子已有身孕,现有八个月大,也算有后。刘磊、刘兴年少并没有娶妻。
如今刘家男丁稀少,刘青往下这一辈,就只剩自己的孩儿刘玉,也是很小就离开家中,已十多年没有相见。
这个仇刘青是一定要报的,但根据逃回的镖师所言,仇家太过强大。刘青虽然也是一流高手,江湖人称“白面虎”,一手君子剑招式阴险,招招夺命。但仇家已是先天高手,刘清自认不是对手。
这些天刘青已斟酌过报仇之事,想来想去唯有派人前往黄圣山,请自己亲生孩儿刘玉下山相助。
刘青虽不清楚刘玉的修为,但老父刘立自裁前特意招见刘青,叮嘱他要是家中没有出现大的变故,不要轻易打扰刘玉修行。
家中如果出现渡不过的难关,便派人去黄圣山求助刘玉。并告之孙儿刘玉的修为已不在他之下。
想到这刘青下定决心,过了这阵自己就前往黄圣山一趟。想起自己老父,刘青眼睛又涌出泪水,至今他也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自裁。
夏日炎炎,官道上行人稀少,路边一茶铺中,坐着七、八个在此歇息的旅人。
其中有一年青男子,一人独坐一桌,身着黑色劲装,满头黑发由一洁白玉带在后脑处束成一马尾状,英姿飒爽。看上去像一位江湖人士,但并没有携带兵器。且男子面容白皙,神态坦然,不像江湖人士那样生人勿近。
此人便是刘玉,半月前离开黄圣山,骑着快马向着九正县赶路,路过茶铺,口渴便下马,叫了壶上好的龙井春茶,略做休息。
“店家听说,前面麻虎山出现的一伙悍匪,名为黑虎寨。最近抢劫了几个大商队,杀了不少人?”靠官道的一张茶桌旁,坐着四个农家汉子,一辆装满山货的牛车,就停在身边,四人当中最魁梧的壮汉,大声向店主问道。
“是啊!最近这里是不太平,官军来剿过几次,但听说没找到那伙土匪,就又回去了。”店家是一五十多岁的老头,边吸着旱烟边回道。
老头也正为此事烦扰,出了事后,官道上来往的行人是越来越少,茶铺的生意也是越来越惨淡。
“王大哥,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四人中一矮瘦男子慌张问道。四人皆出一村,是村民推选出,一起前往县城卖全村的山货。
“哎!我们要不先回村里去,山货可不能丢。”魁梧壮汉谨慎地提意道。
“就这样回去,怎么向村里交代。”
“要是碰上山贼,命都要没了。”四人意见不同,开始吵闹起来。
“后生,你们大可放心过山去。这伙山贼最近好像只抢劫大货,很少抢劫行人。前些天一个大镖局押着几十车镖货,过山时才刚被抢。你们这时过山,应该没有太多危险。”老店家见几个后生发生争执,便开口劝道。
“老店家说的是实话,在下常年在外跑商,经常来回麻虎山。这伙山贼其实早就盘踞在麻虎山,以前只抢劫行人,或守卫少的商队。但也很少伤人,最近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凶悍。”另一桌的一个行脚商人打扮的男子出声说道。
“店家,收钱了。”刘玉休息足够,便起身准备出发。
“客官,共八十文铜钱。”老店家走过来,微笑着说道。
“不用找了。”刘玉摸出一两银子,扔在茶桌上,向栓着的俊马走去。
“公子,虽说现是正中午,遇到山匪的可能不大,但您也要小心一些。”老店家善意地提醒这位出手大方的公子。
刘玉上马,向前飞奔而去,对老店家的话充耳不闻。心中冷笑道,这伙山贼最好还是不要来打扰自己。
“流云镖局”四个大字映入眼中,刘玉不禁低声自语道:“是这吗?”。
赶了几日路,终于到达了九正县城。虽说刘玉在此出生,但很小便离开,因此他并不认识回流云镖局的路。
通过数次询问路人,才找到这里。流云镖局大门俩旁,竖立着两具大石狮,木质大门包裹着厚厚的铁皮,显得十分威武。
整个镖局看上去占地很大,想必里面很宽敞。刘玉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在内院学习识字时,外院传来阵阵镖师练武声,十分宏亮。当时刘玉总找机会想去外院玩耍,但爷爷总是不让。
下马后,刘玉久久没有上前去叫门,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如何面对。当游离的目光瞟见“流云镖局”四字大匾上方,装饰着用白布编结的大花时,心中涌现出不安,难道镖局在举办丧事?
松开马绳,刘玉走上前拿起门环,重重地扣在门上。
“公子,你有事吗?”不久后大门打开一角,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仆人探出半个身子问道。
“请问刘清夫妇是否在府中?”刘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