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梁山顺利接手防卫队,刘玉则准备过些日子便带队下矿道,午间,前去高阳城运回卫所日常补给的几名弟子返回了营塞。
至从发生孟生茗等人合伙偷卖矿物之事后,卫所的日常补给,便安排防卫弟子轮流前去高阳城运回。
此次随这几名弟子一道返回的,还有一翩翩仙子与一灰发老道,那仙子冰肌玉骨,容貌倾城,修为高深,落下一双美目便盼望四周,神情透着激动,灰发老道则跟在仙子身后。
“玄霆师伯!有人找!”从高阳城返回的数名弟子中,一名弟子领着这二人径直来到的玄霆执事的住屋门前。
“月儿…”刘玉闻声开门,不由一愣,月儿竟站在门外。
“师尊!”两人进屋,刘月儿双眼泛红,恭敬拜道。
“月儿,你怎么来了!”刘玉忙上前将刘月儿托起,摘去脸上的面具,仔细瞧了瞧月儿,这丫头容貌越发清绝,褪去稚气,多了份成稳,看得出已能独当一面,是真长大了,心中不由很是欣慰。
“弟子在宗门听说卫所遇袭,心中甚是担忧,师尊你没受伤吧!”刘月儿忧心说道,卫所突遭轮回殿偷袭,死伤惨重的消息在宗门传开后,刘月儿便向宗门告假,嘱咐好店内事务,便赶来鬼林探望。
“师尊没事!”刘玉笑着说道。
“芝姐她…!”想到师叔唐芝惨死,刘月儿不由哽咽,早知如此,当初她就应极力反对芝姐驻派此地,唐芝转为鬼修一事,乃宗门隐密,刘月儿并不知情,只得知了唐芝已战死的消息。
“这位是?”刘玉便要同月儿说出师妹已转修鬼道,但看了一眼月儿身后站着的灰发老道,并没有立即开口。
“弟子刘长松,乃九正刘氏之后,拜见高祖!”灰发老道立即俯身跪拜。
刘长松年事已高,听师姐此行是前去探望高祖,便主动要求跟来,希望死前能与高祖见上一面,且师尊玄芝陨落,他也需跟来祭奠。
“起身吧!”刘玉眉头微皱,之前他还在北地时,就从师妹、月儿的来信中知晓有这么一个后人,只不过一直没见上面,观其貌,从其身上隐约能瞧出几分当初爷爷的影子。
“这件鹤袍乃家中女眷缝制,还请高祖收下!”此次前来拜见,刘长松不知备上什么贺礼,高祖修为高深,他能拿出手的法器、丹药,定是入不了高祖的眼,最后其妻与四个女儿通宵达旦数日,这才赶制出了这件仙鹤贺寿袍,也算是一份心意。
“有心了!”刘玉接过这件仙鹤贺寿袍,红锦为缎,白玉蚕丝于正前绣出一头长寿仙鹤,内衬刺有一行小字“贺玄玉高祖二百岁大寿!”,虽说十八年前,自己已达二百寿元,修道之人也无过寿一说,但由此可见刘长松一家也算有心了。
“九正刘氏后人除你外,可还有修道者?”刘玉将寿袍收下,开口问道。
“就长松一人!”刘长松神色黯淡回道,族中百年来也就他一人身怀灵根,灵根血脉稀薄,在师尊唐芝的撮合下,娶了唐家一女修,共生二男四女,可惜皆为肉身凡胎。
“贫道当初返回云州时,去过一趟九正老宅,族人皆已搬去正阳府,如今可好?”对此刘玉到是无所谓,接着随口问道。
“本家三侄儿刘涛时任正阳知府,其它支族的族人也或为官,或行商,过的皆算富足。”刘长松忙回话道。
“那就好!”刘玉点头,随后问起了一旁的刘月儿:“你师兄近来可有来信,你来此,店里生意怎么办?”
“师兄他与天遗前些月来过信,说一切安好,符店弟子已托玄翰师伯照看些日子,弟子那几位徒弟也会帮着看店,师尊放心!”
“芝姐被害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刘月儿说着说着又不由哽咽。
“先跟为师去拜见六长老,师妹的事晚些为师再与你说!”刘玉说完便带上两人出了屋,先是前去问候浩弈真人,随后找了两间空闲营房给两人歇脚,既然来了,便留下多住几日。
…
“月儿可休息了?”午夜时分,刘玉独自一人来到月儿落脚的屋前,敲响了房门。
“师尊快进屋!”刘月儿正在打坐调息,听到敲门声,立即下床开门。
“走!随为师去一个地方!”刘玉转身带路说道。
“去哪?”刘月儿跟上好奇问道。
“路上说!”刘玉招出飞剑,带上刘月儿朝着鬼林中的药坑村飞去,唐芝此刻便在此村修行,路上刘玉将唐芝转修鬼道一事,与其间的利害关系告诉了月儿,刘月儿是即惊又喜。
…
“月儿,你来了!”不久,两人便赶到药坑村的一间石室前,石室内飘出一身披罩帽黑袍的女子,正是唐芝。
“芝姐,你…”望着罩帽下阴气弥漫的无相雾团,刘月儿不由双目滑落,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快进屋坐!”唐芝将刘玉与月儿请入石屋,屋内除了摆有一张石桌与几个石凳,就剩内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