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愕然。
徐大力愣在原地。
牛二和素琴见状，赶忙按下了妇人的手。
“娘！你干不来的，别给徐夜添麻烦了。”
“是啊！娘！你就别添乱了。”
两人劝着妇人，还不忘了和徐夜道歉。
“我娘笨手笨脚的，肯定干不了那些活，给你们添乱了。”
看得出两人是真的很窘迫，一脸的愧疚。
“没事。”
徐夜并不计较。
不过印刷的活其实并不累，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似乎这大娘，也不是真的不能干。
虽说徐夜市叫大娘，妇人也是牛二的娘亲。
但是就和小苗娘是一样的。
只是叫的老了些。
大周本就是男权社会，女人嫁人都非常早。
像雪儿也是十七岁就嫁人了，灵儿和二丫其实也都到了要出嫁的年纪。
所以徐夜叫着大娘，孩子已经十四五岁的女人们。
其实也就五十岁左右，并不是真的花甲耄耋了。
只不过就是由于营养不好，生活条件比较艰苦。
所以人看起来有些苍老，身体素质也有些一般。
所以牛二的娘亲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出于本身年纪也不是很大。
平日里孩子小的时候，干干农活也有一把子力气。
现在孩子大了，倒是不用她干什么了。
有时候在家还挺无趣的，只能每日发呆，混吃等死。
“徐夜，我真的不行吗？”
牛二娘似乎是依旧有着对做一些事情的渴求，看着徐夜问道。
徐夜看着她，犹豫再三道。
“其实也可以试试，这次的活比之前的还要简单一些。”
眼下确实没有年轻人可用，若是全靠大牛他们，可能生产力水平就要直线下滑了。
“听到没！你们俩听到没！快放手！徐夜都说，我可以！”
牛二娘一听，激动的推开了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顿时有了地底气。
她可是知道，之前牛二和素琴去参与徐夜生产的仙鹤草，拿回了不少银子呢。
“那也有银子吗？”
想到这，她便走到了徐夜面前问道。
“自然是有的，也不会比以前少。以前生产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有肉吃，有钱拿。”
这点没什么可说的，生产的标准一贯如此，徐夜也从没想要改过
“那我去！”
牛二娘当即点头，生怕徐夜反悔一般。
“也好，今天去试试。若是感觉太累了，明天就歇歇。”
徐夜也担心她的身体可能没办法持久的干下去，于是便说道。
“我说徐夜，你也太小瞧我了。”
牛二娘这下不乐意了，当即反驳道。
“你忘了？以前牛二他爹身体不好，家里的农活都是谁干的？”
她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之色。
她不说，徐夜还真的就给忘了。
她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以前两家一直都是邻居，都是牛二娘一手操持，才把日子过下去的。
“哈哈哈哈，大娘风采，不减当年。”
徐夜拍起了马屁。
“你看，现在想起来了吧？”
牛二娘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哈哈。”
徐夜笑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不过......”
牛二娘欲言又止。
“怎么了？”
徐夜问道。
“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该不该提......”
牛二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牛二和素琴都在疯狂摆手。
就差冲到她的面前捂住她的嘴了。
“但说无妨！”
徐夜自然看见了两人的窘迫，不过依旧大方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牛二娘都是他的长辈。
现在愿意帮他的忙，有点要求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不过他想的可能也是老人腿脚不方便，或者是身体不太好的一些缘故。
所以可能要求工作时长少一点，或者是工钱多一点，伙食好一点之类的。
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为自己争取利益，徐夜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越是这样，干活才能越积极。
反而是什么都不要的人，才让人最不放心。
“那我可说了，你别说大娘倚老卖老。”
牛二娘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会的，大娘你说。”
都是乡里乡亲的，徐夜怎么会那么想她。
“我还有些老姐妹，不知道你这活她们能干的来不？”
牛二娘试探性的问道。
徐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要求。
这对他来说哪里是什么要求，分明就是救火啊！
他眼下最缺的就是劳动力。
若是和牛二娘一样的妇女参与进来，那可算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他一刻都没有犹豫，当即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