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安安下意识地咬住下唇,“那你觉得我的裙子是怎么破的?”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老鼠咬破的。”朱子萱随口编了个理由。
“……”安安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家里没有老鼠。”
“那就是你不小心弄破的。”
“不可能。”安安几乎马上就回绝了。
“那谁知道,反正不是我弄的。”
被她这么一闹,朱子萱也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就要下楼,却不想安安直接挡在了门后,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让走的架势。
朱子萱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安尽管害怕,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后背更是紧紧贴着门缝,“我就想知道,我的裙子是怎么破的,只要你说实话,我一定放你走。”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我要实话。”安安下意识地攥紧手掌,指节微微泛白,“我们是朋友,你弄坏我的东西我不会怪你的,但是你不能欺骗我。”
“……”
朱子萱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很快就想到,这是在安安家里,她要是抵抗也肯定占不到好处,只能试着开口,“你真的不会怪我?”
安安摇摇头,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又过了好一会儿,朱子萱才说,“好吧,那天听说你要当花童,我好奇地打开你的柜子看了一眼,我本来是打算看一看而已,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回来,我就不小心把裙子装到了书包里。”
猜想得到验证,安安垂下眼睫,“可你还是穿了我的裙子,还把它弄坏了。”
被拆穿的朱子萱仍旧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要在我面前炫耀。”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安安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叩叩。”
外面一阵敲门声,接着便是席柏阳的声音,“安安,你好了吗?”
安安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把眼角,转身将门打开,“哥哥,我没事。”
席柏阳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脸,确定无虞之后,又不悦地看向朱子萱。
他虽然年纪不大,可冷冰冰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朱子萱缩着脖子退到门外,“我有事先回去了。”
席征和桑妤正吃着饭,就看到朱子萱像只兔子一样跑下来,连招呼也顾不上打,便匆匆离开了,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桑妤挑起眼尾,“看来安安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还是你有办法。”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跟他说安安能在口才上赢过朱子萱,席征肯定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但事实证明是他小瞧了安安。
他一直觉得女孩子应该受到更多的呵护,特别是安安以前还遭到许多不公正的待遇,但却忽略了越是弱小的人,越需要强大的能量,否则离开庇护只会凋谢得更快。
想到这里,他隔着桌子握住桑妤的手指,“今天辛苦你了,明天我让孙姨炖个鸡汤,再做个糖醋里脊,你最近都瘦了。”
“好,都听你的。”
桑妤扬了扬唇角,果然她对安安他们好一些,席征就会给她奖励,很难说有没有掺杂其他的感情。
今天两人的关系可谓是迈进了一大步,席征洗完澡,迫不及待地来到床上,却还是晚了一步。
想到下午她带两个孩子出去,大概是累着了,席征最后也没忍心把人叫醒,反正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席征不急,桑妤就更不急了。
本来她就只打算让对方尝尝甜头,剩下的看他表现再说,明天还有鸡蛋饼要送,她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桑妤惦记着黄丽琴那边的事,隔天送完鸡蛋饼就去了趟邢志军那儿,结果对方也不知道浩哥上哪去了。
“这几天浩哥也没来找我,我以为他肯定是手头的事太忙了。”邢志军拧着眉想了想,“你放心,我会帮你打听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想找他借钱,别提什么生意上的事。”
“为什么?”
“万一他是结了什么仇家躲起来,牵连到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浩哥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我会担心的,本来这就不关你的事。”
“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邢志军微微一笑,“不过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还是先不要去浩哥那儿了。”
他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但在邢志军心里,已然是把浩哥当做了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宁愿选择相信对方。
他都这么说了,桑妤也不好再揣测些什么,只能希望浩哥平安无事,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
这两天没见陈不凡,也不知道他那边的生意怎么样了。
桑妤跟邢志军分开之后,又来到陈不凡摆摊的地方。
结果就看到摊子边站着两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跟客人讨价还价。
这是怎么回事?陈不凡人呢?
桑妤刚想问个明白,结果走近了一瞧才发现这并不是陈不凡的车子,只是摆设跟他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