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邻居们着急起来。
“小陆啊,你可别不当回事,这些人那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们可和你们下乡采样时见的老乡不一样。”
陆砚青依旧不紧不慢。
她看着来的二十多号人。
“那你们回去打算怎么分,谁分得多,谁分得少?这么多人来,总不能空手回去,还是说,就你拿得多?”
她指向领头的那个男人:“你是孩子家长?”
来的人原本还站着安安稳稳,听完她的话,明显互相看了看。
“你别在这里瞎扯这些有的没的,就说给不给钱!不给,咱们现在就上你们家里砸!”
陆砚青冷眼看着领头人:“你是不是觉得法不责众,才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想着到时候不是你一个人闹事,就算我报警也没用。”
她面上甚至还带着笑:“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正在严打,你现在敢砸我家里的东西,待会你们一个也别想跑,都得进去。”
这时候大家伙还是普遍害怕警察的。
听她这么一说,有人开始动摇。
“这,张大哥,咱们出来给你撑腰可不是为了坐牢的。”
“就是,严打,那不少人是要吃花生米的,咱们可不干。”
男人扬声:“怕什么!这都是这个女人在这里虚张声势,咱们这么多人,还搞不过她一个!”
她看向刚刚几个动摇的人:“他答应给你们一个人多少钱?没告诉你们我家里除了有钱之外的家世情况吧。”
她没直接说陆家的情况,只是简单透露一点。
这一点已经足够大家想象。
“陆大小姐,你怎么搞的!”
陆砚青原本还想再说几句,就听楼上阮甜甜的声音传下来。
阮甜甜快速从楼上跑下来。
“吓死我了,我刚看你不在,一出门就看到这样,这是怎么了?”
陆砚青简单讲了一下顾卫国和那个男孩的事情经过。
“就是这样,现在人家让我赔钱。”
阮甜甜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个混账,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好了!你们两家人既然都在,那就好好商量商量怎么给钱,我们可没有耐心跟你们在这里耗着。”
男人听了半晌,听出来情况:“你就是顾卫国那小子的后妈,他打了我们家孩子,你不能不管。”
陆砚青拉住想要说什么的阮甜甜,继续看着那几个动摇的人。
“我见过你们,你们是不是大夏村的?”
那几个人目光变了:“你见过我们?”
明显脸上带着几分惊恐。
敢出来跟着闹事最大的原因,还是想着陆家顾家应该不认识他们,到时候跑了,也不会被抓到。
如果是认识,那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连领头的男人脸色也难看起来,地上躺着的男生哀嚎声都小了几分。
“我见过你们,我们科研所之前要去你们村考察,准备在那边包地做试验田,田地的承包费和人工费,我记得还是很不错的。”
这下来闹事的人群嗡地一下议论开来。
“对,上个月的确有人过来说要包地。”
“我可听大队长说不光是包地的钱,要是帮着种,每个月还给人工费。”
“何止,地里收上来的粮食归咱们自己,多好的事情。”
陆砚青就这么站在一边安静等着。
有人去拉领头的男人:“要不算了,今天闹成这样,人家要是不包我们的地怎么办?”
男人一撇嘴:“你听她瞎说,一个娘们怎么能做得了这种主!”
“哎,那可不一定,他们城里的女人好像也要上班的。”
男人:“上班回家也得热炕头,不可能的,你们少听她瞎说。”
她适时补充:“你们都好好想想,那是我的项目,包地或者人工我自然可以做主,另外,先不说你们今天到底能在我这里要到多少钱,要到了的钱能像包地的钱一样落到你们每个人手里吗?”
阮甜甜也帮着说话:“你们一个个好好想想,你们现在这样,就算拿到钱,回头往警察局一报案,不光钱要全退回来,还要赔钱。”
陆砚青看着领头的男人:“你也好好想想,我这里没有法不责众,你要打砸只管上,你赔不起没关系,你们整个大队的人慢慢凑总能凑出来钱。”
领头人嚣张无外乎此。
仗着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打着就算陆砚青追究,他也没有钱和东西可赔,万一成了还能大捞一笔。
一说整个大队,原本拧成一股绳的众人散开。
“那咱们可不干,钱拿不到多少还要吃牢饭。”
“就是,我可以不要背账,要不是家里老大娶媳妇钱不够,我才不跟你来。”
还有人看向陆砚青:“你说的包地有没有定下来,我们家的地好。”
一时间,好几个人开始给陆砚青推荐自家的田地。
“我家里水田,旱地都有,我和我媳妇那可都是种地好手,选我们准没错。”
“得了吧,老万,你们家的地荒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