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成知道沈逸败家,但他也没想到沈逸会这般狮子大开口!报的数字还这么精确!
三万四千八百二十两,他都不知道沈逸是怎么算出这个数字的!
当年沈家富裕的时候,家产林林总总加起来是有几万两,现在陈家取而代之成为东阳首富,产业只比当年的沈家多,不比沈家少,但是三万多两....
一把拿出来,还是有些吃力。
陈友成沉默思考,沈逸却一点也不着急,不时喝上两口酒,让陈友成好好想想。
冰块生意经历了超低价狂购潮之后,渐渐恢复平稳,东阳城的富人们也冷静下来了,销售额已经慢慢开始下滑,最关键的是沈逸最开始做冰块生意就不是为了一劳永逸,而是为了避免睡大街的情况出现。
坑吴掌柜只是顺手,最终的目标,还是把陈家这条白眼狼拉下水!
陈友成正考虑着可行性,一面计算着现在陈家能动用的资金,眼珠子咕噜转个不停,狡黠的光时隐时现。
沈逸趁热打铁道:“陈叔,我这可是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才瞒着我爹,将秘法卖给你,夏天刚过一半,陈叔将这秘法买了去,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本,我只是提前拿点银
子花,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另外告诉陈叔,其实秘法制冰的成本十分之低,连利润的一成都没有!”
陈友成一惊,连忙问道:“当真?”
陈家的冰块卖的贵,一是因为陈友成心狠,垄断市场了就要这么卖,二就是因为陈家的冰块成本也不低,数量更是不多。
“当然,”沈逸确定道:“而且我还可以跟陈叔说,这秘法所需的原料,很容易收集,完全不用担心不够卖的!”
“今年夏天卖完了,明年夏天还能接着卖!左右不过是三万多两银子,我家的生意陈叔应该也知道,还怕不能回本?”
虽然陈友成没有沈逸那种“不过是三万多两”的想法,沈逸越说,陈友成越心动,如果制冰的成本当真低廉,原料又容易收集,那确实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迟疑片刻,陈友成问道:“能不能问问贤侄,这三万四千八百二十两的价格,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沈逸笑道:“害,我家不是还欠着陈叔一万四千八百两?其实这秘法我只买了二万两,这简直是白送呐!”
白送?
这败家子是真不把钱当回事啊!
“那还有二十两是怎么回事?”
“陈叔,这秘法
就是摇钱树,我爹要是知道我给卖了,不得收拾我?二十两,我买两坛好酒,我爹要是发怒,我也好挡上一挡不是!”
陈友成嘴角抽了抽,眼珠子一转,试探问道:“贤侄,这秘法当真能制冰?若是不能...“
对于秘法制冰陈友成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如果真有这秘法,沈家干嘛不早拿出来?
“当然能!”沈逸拍着胸脯保证道:“陈叔愿意买,我保证包教包会!制不出冰包退款!”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陈叔?”
“好!”
沈逸干脆,陈友成也不犹豫了,千万不能把这败家子给放跑了,今儿好不容易逮住他,若是今天不问出秘法来,回头被沈万财知道,再想问出秘法就麻烦了。
陈友成微微摇晃着站起身子道:“贤侄先坐会,叔去去就来!”
沈逸知道陈友成只是下定了决心,要去取钱了,笑道:“陈叔尽管去忙。”
陈友成点头走了,吩咐下人伺候好沈逸,他则拒绝了任何人服侍,自己走回了厢房。
陈友成的厢房那叫一个奢侈,各种名贵字画、瓷器摆满了屋子,其中有不少都是从沈家拿过来的。
走进房中,陈友成小心翼翼地
朝门外看了两眼,确认没人后警惕地关上了房门,随后走到一面墙边,挪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在画的背后,居然是一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箱子,箱上挂着三把锁,陈友成微微扯开领口,拉出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赫然便是三把钥匙。
熟门熟路地打开了一把又一把锁,掀开箱子,里面躺着一叠一叠的银票,还有码地齐整的金块。
陈友成想了想,取了一万两银票,又拿着沈逸以往签下的借条,将一切恢复原样之后,便原路返回。
“贤侄,久等了!”
陈友成回来后,将银票和欠条放在桌上,推向沈逸道:“贤侄,你点点。”
“好嘞!”
沈逸答应一声,拿着银票和借条点了起来。
借条的数目倒刚刚好,一万四千八百两,但是这银票就不对了。
沈逸疑惑道:“陈叔,怎么只有一万两?”
陈友成脸色变得有些尴尬,道:“贤侄,二万两数目太大,陈叔一时也拿不出来,这一万两就当是定金,剩下的一万两,等陈叔回了本,肯定给你!”
沈逸暗骂一句老狐狸,脸上却是笑着道:“成交,不过,陈叔得给我打个欠条。”
陈友成一愣,这小子
现在这么多心眼了?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不写,毕竟以往沈逸从他这拿银子,都写了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