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雪若是嫁给了康王,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小屁孩,有可能就是以后的国舅爷,啧啧,不知道那时候国舅爷还听不听大圣的故事?
秦香雪听了康王的话,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殿下莫要取笑香雪了。”
秦香雪冰雪聪明,岂能不知其中关键,而且她也很清楚父亲的立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话不着痕迹地将康王的心意给推了回去,秦香雪佯装没听懂,众人却都明白内里暗含的态度,只是康王似乎还不放弃,飒然一笑道:“京城一别,本王每每想起往日相处,竟是夜不能寐,便作了此画,别无它意,唯有以此画卷,赠与香雪,了我心愿。”
言语间康王又召来侍从取来一幅画卷,画卷缓缓打开,画中人是一个娇俏的女子,柳眉杏眼,身材婀娜,立于桃花树下,手执一本书卷,正看的入迷,女子神态亲切自然,眼
神顾盼温柔,虽未说话,却有一股恬静气质扑面而来,看那面容,正与秦香雪有五六分相象,只是眉眼间尚带着稚嫩,并无现在这般少女意味。
高啊,实在是高!
沈逸都不禁佩服,这赵老二还真是下了功夫,口口声声别无他意,行动却是处处有意,现在看来,从寿联到画卷,与其说给秦远祝寿,倒不如说是讨秦香雪喜欢的么,秦香雪这种文艺少女最喜欢的不就是诗词书画,赵老二精打细算,又是联又是画的,早有准备啊!
秦远心间更觉麻烦,偏挑这么个日子表心意,大喜之日,康王又借着祝寿之名,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由秦香雪自己处理。
这下众人也都明白康王的意思了,男子画女子的画像,谁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心仪还能是什么?
秦香雪在厅中偷偷张望了一眼,缓缓道:“
谢殿下如此厚爱,只是这画儿是殿下亲手所画,香雪受之有愧。”
这句话说的大有学问,厅中人都能听懂,秦远松了口气,康王神色不变,喟然一叹道:“当年心愿,今日竟未能达成,实在是遗憾之至。”
再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只会更麻烦,秦远借口让秦香雪下去了,与韩罡左右陪着康王说话,厅中的宾客也自顾自地交流认识,好不热闹。
秦牧觉得既吵闹又无聊,非拉着沈逸去秦府后院给他讲故事,沈逸在这待着也甚是没劲,干脆就与他去了,结果讲了没一会,秦香雪却进来了。
“沈大哥?”秦香雪见了沈逸的背影,眼睛一亮,上前道:“方才在厅中怎么未见到沈大哥?”
沈逸回头看见秦香雪,又看见秦牧,心中越发怀疑这小子是想拉皮条,让自己当他姐夫,天天给他讲故事。
沈逸无奈道:“我这身份地
位,站在前面格格不入,只能在后面寻个位置坐了。”
说完这句,沈逸就不说话了,秦香雪微微一黯,还是那种敬而远之的态度,难道自己在沈逸眼里,就那般不堪吗?
秦香雪目光幽幽,语气幽道:“沈大哥,你还是觉得香雪是那贪图富贵,只知享乐的女子吗?”
方才在厅上还落落大方,怎么这会变成这幅模样了?沈逸不知道这姑娘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所以说,这种千金小姐就是麻烦,难伺候。
秦香雪见沈逸眉头皱起,似有些无奈,忍不住开口问道:“沈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说实话,是的,”沈逸点点头,坦诚道:“非常的奇怪,我很难将你与方才在厅上落落大方的秦香雪联想到一起。”
秦香雪羞涩道:“沈大哥,人都有两面性,我在外人面前落落大方,不代表我不会多愁善感,归根结底
,我也是个女子。”
沈逸更加奇怪,你对外人落落大方,对我就这副麻烦模样,那意思是我不是外人?那是什么,内人?
糟了,这小妞不会想泡自己吧!
秦香雪这会又忽然道:“沈大哥,你觉得鲜花与花瓶,哪一个更珍贵?”
这个问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从何说起?
沈逸默默无语,没有说话。
秦香雪自顾自叹道:“女子与鲜花,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在她们绽放的时候,也是她们人生最美丽最鲜艳的时刻,受人追捧,可是过了花期,她们便会像落叶一样惨败,辗落尘土之中,任谁也不会记得她们盛开之时的芬芳,而花瓶却能始终不败,存续百年千年,然而陪衬终为陪衬,上不得台面,也吸引不了旁人的眼。”
听见这话的沈逸愣愣地看着秦香雪,状若出神。
说白话会死啊!
出神的沈逸,心中如此哀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