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娃惨然一笑,说道:“又...又涨价了?我、我都不知道我值这么多钱...”
高洵微笑道:“你也知道这钱不少了,你给沈逸当一辈子的狗才能赚多少钱?这交易,还用想吗?”
“呵呵...”
苟娃咽了口唾沫,勉强说道:“大人也是读书人,难道不懂读书人该有的气节吗...”
高洵面色一凝,还跟他谈起气节来了,气节能值几个钱?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高洵沉声说道,没想到平日唯唯诺诺的苟富贵,这时候骨头这么硬。
“我不值这么多钱...”苟娃咳嗽几声,虚弱说道:“我拿了这钱,我爹娘,都会打死我...”
沈逸可是整个周家村的恩人,苟娃如果拿了这钱,除非他远走高飞一辈子不回乡不见亲人,否则,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哼!”高洵沉哼一声,转头吩咐道:“再给你三天,拿不出供状,拿你是问!”
说罢高洵便大步离开,看守点头哈腰的送走他,紧接着便换上凶厉的脸,阴狠地看着苟娃,捏着拳头缓步走去,指节发出一阵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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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今日京城沉
浸在一片欢庆之中,不管日子过的好坏,百姓脸上都带着笑容。
宫城铺上红绸,皇家园林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欢腾的气氛,平日里不开的正门今日也打开了,门外驻守的禁卫增加了一倍有余,身着明铠手持缨枪,威风齐整。
虽然已到了放衙的时间,但百官回府洗漱一番,又换上官袍,穿戴齐整,相邀向皇宫方向而去。
这一切的原因届是因为今日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天长节。
天长节不是个固定节日,通俗点说,就是在位皇帝的寿诞,换了皇帝,天长节的日子也会变。
到了这天,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有资格前往宫中参加皇帝的寿宴,寿礼自然是少不了,给皇帝的寿礼也不能太寒碜,除非是嫌自己官做的太舒服了。
不过能有资格在皇宫寿宴入座,本来也是一种荣耀,相比之下备上一份厚礼并不算什么,普天之下有钱的人多的去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周帝的寿宴的。
既然是普天同庆,周帝在这天也会难得地大方一回,官府会放粮接济乞丐或是日子难过的百姓,犯些小罪的罪犯,也有获得大赦的机会,判了秋后
问斩的么,也有机会活到明年秋天。
这天你要是敢在大街上哭丧着个脸,官差抓了你都没处说理去。
今夜的皇宫比以往任何时间都热闹,龙椅上的周帝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的模样体现了他绝佳的心情。
又统治了大周一年,这一年他雄心壮志,厉兵秣马,国库日渐充裕,再不像去年一般捉襟见肘,连带着他的寿宴也要缩减开支....
人到中年,又常年地幽居深宫,周帝也是个爱热闹的人,奈何以往经济条件不允许,但今年不一样了。
有堆积成山的银子,今年的天长节周帝大办特办,礼乐、礼炮等等节目往大了整,去年只有三品以上文武官员,伯爵以上勋贵能参宴,今年直接放宽到了五品,可见周帝大气了多少。
酒过三巡,众人的寿礼在进宫时就交上去了,宋祥早已派人清点,不过还是有少数几人的寿礼是要当面呈交的,比如皇子公主们。
年纪尚小的,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公主们因为还未离宫开府,自然也拿不出什么了不得的寿礼。
但寿礼重在心意,这些年纪小的皇子公主们便排成一排,在周帝御座前跪下,恭恭
敬敬地说上一些贺寿词,便也就可以了。
“好,好!”周帝今夜非常开心,也非常和善,儿女的祝寿词让他更开心了,大方地发了红包。
下首的官员笑着问道:“苏大人,您赠的是何物啊?”
苏乾微笑道:“老夫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画了一幅千秋图赠于陛下。”
“苏老的画可不比宝物差了,”那人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端王和康王会送何物。”
苏乾微微一笑,兀自喝酒没有说话。
是的,那些小辈的皇子公主并不被百官在意,真正被他们看在眼里的,还要属双王之争的端王和康王。
没到这种时候,谁能讨得周帝欢心,也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早在月前两人就开始准备给周帝的贺礼了。
等到众幼小的皇子公主退下,端王抢先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日前偶得一对连壁,其形如骏马,玉质通透,乃当世罕见,宝马配英雄,此宝当为王者所有,儿臣特以此连壁,贺父皇寿诞!”
说罢,一位太监接过端王手上的锦盒,呈至御前。
锦盒揭开,果然是一对质地上佳的连璧,周帝被赞为英雄,顿时大喜,笑道:“好
!睿儿有心了,来人,赐东珠十颗!”
“谢父皇恩赏!”端王大声谢恩,随即炫耀似地望了康王一眼。
康王面不改色,紧接着起身说道:“父皇,儿臣之前已将府中积蓄用以认购国债,也未能纳得至宝,只能请儿臣的百位好友联手画了一幅《江山万里图》,赠与父皇,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