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说实话不仅真的没事,还能收到银子,剩下坚持不开口的百姓,也开始动摇了。
软硬兼施,方为上策。
百姓们唯一怕的,是蔡玉不放过他们,而刚才周二虎却说,蔡玉已经伏法了!
那还怕什么?
不少人心中一直担惊受怕,虽然分到的银钱不少,但他们害怕事情有败露的这一天,果不其然,这一天在今夜来了。
但在绝路之中却又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自然有无数人会去抓。
“我说!我藏在床底下!”
“我!我藏在我家祖坟里...”
“我藏在我家田里那棵歪脖子树下...”
王家沟的村民们争先恐后的大曝隐私,五百骑押着一个又一个百姓前去查抄,周二虎的银子一锭接一锭地扔了出去,搜来的私炮,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苏鹏程开了一箱查验,摆在眼前的私炮触目惊心,这得从硝石矿中流出多少才能制这么多私炮?
不等苏鹏程惊愕完,周二虎说道:“都尉大人,别看了,快去延山县。”
苏鹏程愣道:“还有?”
周二虎无语道:“当然还有,再晚去一步,蔡玉就该跑了。”
沈逸知道王家沟附近有蔡玉的眼线,
五百骑的动静肯定瞒不过,但县令再小也是官,若不给苏鹏程看看王家沟的“战果”,怕他未必能下决心捉拿朝廷命官。
苏鹏程道:“那这些私炮怎么办?”
周二虎指了指跟来的马车道:“我的人运到澜沧江边,装回松州去。”
苏鹏程皱了皱眉,似再考虑什么,周二虎说道:“这还是少的,再不去,大的就要跑了。”
苏鹏程深深看了周二虎一眼,最终下令道:“走!”
从沧州而来的马车分出一部分装上私炮,运到了距离最近的江边,江岸早有船在等着,不过却是两艘。
一艘运上一部分装到松州,另一艘,那是沈逸沧州市场的商船,跟私炮没有关系...
“大人!大人!”
“咣咣咣!”
延山县城之中,睡的正香的蔡玉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怒骂道:“大半夜的,是不是疯了!”
外面的人来不及请罪,大声道:“王家沟被官兵围了!”
“什么!”
床上的蔡玉一把推开扒在身上的美妾坐了起来,面色震惊!
“哪来的官兵!”蔡玉披上一件袍子,开门问道。
“不知道啊!”站在门外的竟是李仁,他说道:“消息说,
像是凤兴守军!”
“不可能!”蔡玉一口断定,沉声道:“这还不到出货的时候,梁闽怎么可能派人来?就算派人来,大人也会通知我们。”
梁闽,凤兴总督的名字。
“大人!不好啦!”
又是一道叫唤,一名官差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路上还跌了个跟头,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道:“大人,一大群骑兵在城门外叫骂着开城门呐!”
“什么!?”蔡玉再度震惊,顾不得穿戴整齐了,快步出了府邸,往城墙上而去。
城墙外火光大亮,数百骑打着火把堵在城外,这场面可是不小。
周二虎撇了撇嘴,说道:“还叫什么?直接冲进去不就是了?”
延山县的破旧给沈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光是那城门,沈逸当时就说恐怕十几个大汉一起踹上一脚都能踹塌了。
但苏鹏程却没有闯城,还是在让里面的人开门。
赶到的蔡玉登上城墙一看,吓得魂都飞了,来人竟是苏鹏程,苏乾的儿子。
周二虎一眼看到蔡玉冒头,大声喊道:“蔡玉!快开城门!”
蔡玉被逮住了,只好道:“苏大人,夜已深了,此时进城恐惊扰城中百姓,就请大人今夜在城外扎
营吧!”
苏鹏程沉声道:“本官有要事进城,休得多言,快开城门!”
蔡玉脸色一变,强自道:“苏鹏程!你身为都尉,擅带守军离营,该当何罪!”
“看在同僚份上,你现在带兵回去,本官还可当作不曾看见!”
见苏鹏程还要说话,周二虎懒得跟他啰嗦,亮出皇帝金牌,令道:“来人!撞城门!”
即使没有攻城锤这种物件,但破旧的城门也挨不住军汉的齐撞,没多久就被撞开,而城墙上的蔡玉早在周二虎下令破门时就开溜了。
“快!快让人拦住他们!”
蔡玉一边尽快地收拾着值钱的家当,一边急声说道。
可延山县这点人哪是周二虎带来的这些军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掉了,但冲到县衙外时,却见一堆百姓堵在外头。
比起王家沟,县城内的百姓更晓得蔡玉的厉害,强迫之下,竟然挡在了县衙外头,不让周二虎等人入内。
“带上来!”周二虎手一挥,洪安的三师弟顿时推着一人上来。
百姓们一瞧,惊讶道:“那不是陈二吗?”
“他居然没死?”
被推出来的就是当初逃离延山的陈二,他面色发苦,大声道:“
乡亲们!蔡玉完啦!他之前一直派人追杀我,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