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医生表情僵硬,低着头:“是,当初是我的建议。我以为您是蛀牙引起的疼痛,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这是我的失职。”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顾清清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得罪傅昌江的保健医生。 她倒是无所谓,就怕杭老爷子往后不好见人。抱歉地看了看他,见他对着自己微微摇头,说明他并不在乎这些。 顾清清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会殃及杭老爷子就好,其他的无所谓。要让自己给他治,就必须按照她的手法来。 黄老先生和季老爷子也不敢随便出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误诊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还好,发生在老首长身上,那可不是小事。 到底该怎么处理,还得看老首长的意思,他们不能多嘴多舌。 沉默了许久,傅昌江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保健医生挥了挥手。 “这不怪你,当时的医疗条件的确不怎么样,这种病症你们都没见过,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哪儿疼治哪儿。” 说完,整个人的浑身骇人气势减弱了下来,又变得和蔼可亲,大家都松了口气。 他笑眯眯地问顾清清:“孩子!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爷爷身上的病?” 听他这么问,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顾清清身上,个个竖起耳朵,很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清了清嗓子,顾清清十分严谨地说道:“不能说百分百治好,毕竟爷爷您的年纪摆在这里。 人的身体会因为过度劳累,衰老、低血糖、感染病毒、骨质疏松、类风湿关节炎、心力衰竭等等原因,引起各种各样不明原因的身体不适,有些甚至疼痛到人无法忍受。 这些,经过针灸,药浴的调理,会有所改善。至于能改善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那要看每个人的具体情况。 个体差异的不同,改善的结果也会有所不同。我不敢保证百分百治愈,只能说可以减少疼痛的程度。” 傅昌江身后的保健医生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顾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可以减少疼痛的程度?” 顾清清很肯定地点头:“是,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的,要是傅爷爷年轻个十多二十岁,也许很有可能会治愈。人上了年纪,抵抗力在下降,器官在不断衰竭,治愈的希望大打折扣。” 第一次听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跟他聊自己的病情,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傅昌江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他刚发病的时候没遇见她?如果那时候就遇见,也许他的牙也不用拔光了。 牙拔了没关系,问题是没治好他的病,白白损失了一口牙。 “孩子!只要能改善,爷爷就已经很感激了。”傅昌江笑着看向杭老爷子,“小杭!你这孙女不错,办事沉稳,说话有理有据,确实是个有能耐的。” 杭老爷子摆了摆手:“先别这么说,得让她帮您治一治看,有效果了再夸。” “哈哈哈!”季老爷子笑了起来,“老杭!顾医生的能耐我最清楚,她说可以改善,那必定可以,不然不会说出来。 当初我这脸,多少名家医生来看过,都束手无策。顾医生来了,教给宗元一套针法,开了一张方子,慢慢地我的脸就没事了。” 黄老先生感同身受:“是!女娃娃的手段很特别,也很难得。” 傅昌江微微颔首,看着顾清清:“孩子!能不能动手给爷爷解决一下身上的痛苦?” “可以。”顾清清低头打开针盒,拿出里头的银针,“先从头上开始。” “好!”傅昌江没有异议,“爷爷需要怎么做?” “不用怎么做,您就这么坐着别动就行。”顾清清拿起银针,毫无预兆地刺入了傅昌江的脑袋,“傅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这个病,需要长时间做针灸,药浴也得有人跟踪,还得边药浴边针灸。 我是个女的,多少有些不方便,让宗元来吧!我会把所有的治疗方法都告诉他。我的针法他也会,您看怎么样?” “也行。”傅昌江的脑袋上顶着针,不敢乱动,乖乖坐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孩子!你的手法的确特别。针一下去,下巴上的疼痛在慢慢减弱。” 保健医生却开口问:“宗元是什么时候拜你为师的?以前他也来给首长看过,根本没用。” 季老爷子替顾清清回答:“就给我治脸的时候,顾医生教给他玄冥七针的手法,他拜顾医生为师。” 保健医生不说话了,傅昌江不悦开口:“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孩子说让宗元来,那就让他来,打电话给宗元,让他马上来。” “是!”保健医生恭敬回答,转身去拨打电话。 宗元接完电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师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