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甄玉一下子被噎住! 喻凤臣纵声长笑:“你表妹若能像你这样,聪慧大胆,见义勇为,又懂分寸又会救人,那我放她一马倒也不是不行。” 他转过脸来,无比轻蔑地看看晏思瑶:“可你看看她这样子,又无礼又自大,又冲动又没脑子,蠢得像头猪!猪都比她强一些!说起来,可真是奇怪呀,你俩同为十五岁,又是表姐妹,为什么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晏思瑶被他骂到一时崩溃破防,她狂叫起来:“呸!你们玄冥司这些人,给我等着!我叫我爹奏请皇上皇后,早晚要砍你们的头!还有甄玉,谁叫你救我!我宁可死了,也不会领你的情!” 喻凤臣看看甄玉,他戏谑地努了努嘴:“听见了?” 甄玉:“……” 她是真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喻凤臣顿时收起脸上笑容,他厉声道:“把宋子玉,还有这个窝藏钦犯的晏思瑶,一并带回玄冥司!” 晏思瑶这下子慌了神,她顿时哭天喊地:“祖父!祖父你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喻凤臣根本就不管她的哭叫,他竟看都不看太傅一眼,转身扬着脸,径自走了。 于是太傅和甄玉只能眼睁睁看着玄冥司的人,把晏思瑶像绑一只鸡那样给绑走了。 太傅府陷入了愁云笼罩中! 太傅夫人得知此事,差点没背过气去,甄玉吓得赶紧不停给外祖母抹背,又安慰道:“您别着急,我外祖已经派人通知舅舅和姨妈了,舅舅正往这边赶呢,外祖也在找人想办法呢。这么多人一同出力,思瑶会没事的。” 太傅夫人抓着外孙女的手,她淌着泪说:“思瑶这孩子,我就说她早晚得出事,上回她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爹,这一次,她又把自己给祸害到玄冥司那种地方去了,叫我说,不用想办法了!” 甄玉一惊:“外祖母!” “你舅舅你外公也别满世界求人了,就让她呆在玄冥司算了!出来也是祸害人!” 甄玉苦笑,她低声道:“外祖母,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思瑶是我舅舅的掌上明珠,又是嫡女,我舅舅怎么可能不管?” 太傅夫人哽咽难言。 “况且,又是玄冥司那种可怕的地方。”甄玉叹了口气,“别说思瑶一个女孩子,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壮汉,一旦进了那种地方,也很难活下来。” 别人不知道玄冥司,甄玉不可能不知道。 前世,她和这个喻凤臣打了不知多少交道,最后更是给此人下了驯鹰之毒,把堂堂玄冥司统领变成了自己的影卫……尽管喻凤臣恨毒了她,但因为驯鹰之毒的牵制,他不得不对甄玉忠心耿耿,最后更是为了保护甄玉而死。 前世的甄玉,完全是把喻凤臣当成工具人,她讨厌喻凤臣的一身傲骨:同样是见不得光、专门给皇室当抹布的人,这男人凭什么瞧不起她?!他又比她高贵到哪里去?好啊,既然他鄙夷她,那她就偏偏要让这家伙匍匐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回想起前世,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甄玉只能苦笑摇头。 这一世,她打定主意不走老路,不光不再想把这男人变成自己的影卫,甄玉甚至都不想再和喻凤臣打交道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认识他,彼此平平安安,保持距离生活。 可是没想到,命运的捉弄,让她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男人。 午后时分,晏明川赶到了,他的脸色非常糟糕,一到家就先给父亲请罪,说自己管教女儿无方,导致父母被牵连进来,为她操心。 晏昉也没客气,把晏明川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甄玉上前劝慰,老头子这才作罢。 “这事儿不好办,你先做好准备!”晏昉铁青着脸,低声道,“玄冥司是什么地方?那是金刚进去都出不来的地狱!而且我看喻凤臣就是故意的,若是普通小户人家的女儿,说不定他也就轻轻放过了,偏偏是你永州都督之女,他若轻易放了,岂不证明他徇私枉法?” 玄冥司是天子意志的代表,它永远是最残酷的,同时,也是最公正的,玄冥司不会看人下菜碟,不会“高抬贵手”,更不会因为嫌犯是永州都督之女,皇后的侄女,就网开一面。 所以喻凤臣到哪儿都一脸倨傲,和谁都不客气,哪怕是在两朝老臣、当朝太傅的面前,也依然连一个揖都不作。 因为他代表的是皇上。 晏明川嘶哑着嗓音道:“父亲说的是,可儿子还是得想想办法,思瑶固然该死,但她毕竟还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玄冥司那种地方!” 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太太,在一旁,忽然用苍老压抑的声音道:“只怕是,明川你用尽了办法,也不得门路。” 太傅夫人一语中的。 接下来的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