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宗跟钱氏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辩解:“不是不是,差爷误会啊,我们是亲戚啊!”
喻三豹立即道:“差爷,大家都是本分小老百姓,哪怕是沾亲带故,也不能这样故意打扰旁人做生意啊。”
衙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朝着苏成宗跟钱氏驱赶道:“赶紧走!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带你们去衙门走一趟了!”
苏成宗跟钱氏只能忍气吞声的赶紧离开。
离开前,还颇为怨恨的瞪了喻三豹一眼。
喻三豹丝毫不理会就是了。
待苏成宗跟钱氏离开,喻三豹满脸是笑,给那两位赶来的衙差一人塞了点自家铺子里的小东西:“两位差爷辛苦了,多亏了两位差爷。”
两个衙差往手里一看,都乐开了花。
喻三豹塞的是他家店里的把玩的小摆件,他亲自从州城买回来的一批。
这些小摆件进价不贵,但因着县里头没见过这种新鲜别致的小玩意,喻三豹这个卖价足足翻了一番。绕是如此,这些小玩意在县里头很是畅销。
衙差们把这拿回去给媳妇,绝对能换来一声夸!
两个衙差把小玩意往怀里一塞,笑容更深了几分:“好说好说。本来这也是我们巡街应该做的。喻老板客气了!”
两厢客客气气,又是拱手又是拍肩的。
苏成宗跟钱氏躲在不远处的角落,看着直咬牙。
“给脸不要脸了!”钱氏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妹妹,直接把那事捅给她!”
苏成宗很是赞同:“没错,到时候要让喻三豹跪下来求我们!”
两口子做了商议,钱氏直接奔县城城门去了。
苏成宗回家的时候,路过赌坊,看着赌坊旁边那“日进斗金”的牌子,难免有些心痒难耐。
一想到,他即将从喻三豹那儿得到大批银钱……苏成宗跟自己说,只玩一把,就一把,输了也不影响什么,反正马上就要有一大笔银子进账了!
要是赢了,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这般想着,苏成宗扭头就进了赌坊!
……
钱氏赶到南坨村的时候,正巧,杏杏正跟芽妹儿在村口玩藤球。
钱氏因着先入为主,这会儿是越看杏杏,越觉得她生得跟喻三豹有几分相像,一看就是喻三豹的野种。
她喊住杏杏,上下啧啧的打量她:“这么像……你家里就没人说过什么?”
杏杏被钱氏说得一头雾水。
她是见过钱氏在家里撒泼的,有些怕。
杏杏抱着藤球,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向钱氏,声音有些软:“……什么?”
钱氏心里道,谁要跟你个小野种说什么。
她哼了一声,只有些倨傲的问:“你三婶婶在家吗?”
杏杏抿唇,想起三婶婶先前端了一盆衣裳去溪边洗衣服了,她答得斩钉截铁:“三婶婶不在家!”
钱氏那有些刻薄的脸上,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
看着更有些凶。
芽妹儿有些怕,钱氏这刻薄的面相让她想起了先前那个小后娘毛氏,她有些不舒服。
芽妹儿跟杏杏悄悄咬耳朵:“……她好凶,咱们不理她,去别处玩吧?”
杏杏点了点头,跟芽妹儿一溜烟跑走了。
钱氏瞪着杏杏跑开的背影,骂道:“小野种,跑得倒快!”
她骂骂咧咧的往前走。
这次却是赶巧了,苏柔儿正抱了一盆洗好的衣裳,从小溪边往家里走。
两人就在路上打了个照面。
苏柔儿一见钱氏,脸色就变了,扭过头去就要走。
钱氏却是大喜,赶忙上前拉住苏柔儿:“好妹子,咋着看了嫂子就跑?”
苏柔儿手里还端着衣裳,她把胳膊从钱氏手里扯了几下,没扯开,这才脸色不大好看道:“你来做什么?”
钱氏却逼近了苏柔儿,故意啧啧啧的上下打量着苏柔儿:“哎呦,妹妹,这喻家人也太过分了吧?家里头三个儿媳妇,怎么就让你一个人洗衣服啊?”
苏柔儿早就不是先前那个苏柔儿了。
她略带微讽的笑了下:“……先前在苏家,衣服都是我洗,没见你说什么。怎么到了我婆家,我就洗不得了?”
钱氏被堵得一梗。
但她很快,又堆出笑来:“这哪能一样……”
苏柔儿不待钱氏说完,冷笑道:“是不一样,都说女儿在娘家是娇客,我可没觉出来。”
钱氏脸也拉了下来:“妹妹现下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得。亏我得了个消息,就着急火燎的过来同你说!”
苏柔儿根本不当回事,一用力,从钱氏手里扯出自己的胳膊来,端着盆便快步往喻家走。
钱氏面上有些恼,快走几步,声音微微一拔高:“关于你男人的,你就不想知道?!”
苏柔儿微微迟疑,便被钱氏又追了上来。
钱氏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神色,觉得把住了苏柔儿的命脉:“……妹妹,我可跟你说,只有你娘家人跟你血脉相连,是肯定站在你这边的……我嫁到你家,自然也是跟你最亲。”
苏柔儿现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