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少孟几乎是落荒而逃。
杏杏倒还有些气呼呼的。
柏哥儿柳哥儿本来心里也有些不太畅快,但看了杏杏这难得气呼呼的模样,两人莫名都觉得有些好笑,偏心底又有些暖洋洋的,倒是驱散了方才覃少孟带来的不快。
柏哥儿笑着摇头:“这位覃小少爷真是……太过天真。”
杏杏还有些生气:“莫名其妙啊他,没有任何证据,随便听了他哥哥的话,就跑到旁人家里,要把旁人抓走。”
小姑娘气得整张脸都有些红扑扑的,额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柳哥儿笑了一声,拿出帕子替杏杏擦了擦头上的汗。
“不用管他。况且他这一来,也让我们知道了那覃敬谦对家中是怎么一个说辞。正好也可以提前想好对策了。”柳哥儿道。
柳哥儿这劝的很到位,杏杏一想也是,本就是个脾气很好的小姑娘,气顿时散了,还略有些不大好意思:“也、也是啊。”
兄妹三人说说笑笑,覃少孟的到来仿佛是一阵风一样,再也没留下半点痕迹。
翌日,柏哥儿带着柳哥儿杏杏又去了卫三娘家拜访。
刘元丰也在,满是钦佩的看着柳哥儿:“柳哥儿的学识我是打马也追不上。”
刘元丰先前县试过得很容易,拿下了童生资格。但府试上总是缺些运气,上次府试是头一次考,没中也正常,今年府试却是因着大房那边的人来闹事,刘元丰意外受了些伤,抱憾错过了府试。
府试过了才有秀才的功名,眼下刘元丰还只是个童生,自然羡慕已经有了秀才功名的柳哥儿。
更何况他看过柳哥儿的文章,对柳哥儿的才学那叫一个佩服。
柳哥儿正色道:“表叔也别妄自菲薄。我看过表叔的文章,若非时运不济,这会儿表叔或应该在准备会试了。”
这话说得刘元丰心花怒放。
他知道柳哥儿的学识过人,以柳哥儿的鉴赏水平,这句夸就格外有含金量。
刘元丰哈哈笑着,一下一下拍着柳哥儿的肩膀:“得我们柳哥儿这一句夸,我觉得浑身都爽利了!今晚上咱们爷仨好好喝几盅。”
柳哥儿笑着应好。
卫三娘在一旁给杏杏拿点心吃。
杏杏笑着接过点心,眼神落在桌上一张鎏金请柬上。
她随口问道:“三姨奶奶,这是请柬吗?做的还好精致呢。”
卫三娘看那请柬一眼,笑道:“你说这个啊……自打跟刘家本家分家后,我就再也没接到过旁人邀我去做客的帖子。今儿也是巧了,你们来之前,竟有人来给我和梦娘送了帖子。说是府上的桂花开得正旺,邀我和梦娘后日去参加桂花宴。”
一旁的蒋梦娘还有些高兴:“我这几日在家正好也闷得很。前儿正好刚买了身新衣裳,明日我再陪娘去街上逛逛,买些首饰……”
刘元丰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事:“哦?还有这事?哪家啊?”
卫三娘道:“就是家中开银楼,住在惠北巷子的那个王家。”
刘元丰吃了一惊:“惠北巷子的王家?……咱家先前就跟他们做过一次生意,旁的时候,也没有往来啊。这好端端的,怎么给家里下帖子了?”
卫三娘听刘元丰这么一说,也有些惊奇:“咦,我是知道咱们跟王家做过生意,但竟只有那一次么?……那这也没什么交情啊,怎么好端端的,给我跟梦娘下了帖子?”
刘家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柏哥儿在听到“惠北巷子王家”时,神色立时变了变。
刘家人正在疑惑讨论帖子,没有注意到柏哥儿的神色,柳哥儿却是注意到了。
他借口要去如厕,给柏哥儿使了个眼色,哥俩一道出去了。
两人寻了个无人僻静处,柳哥儿问柏哥儿:“二哥,那王家有不妥的地方?”
柏哥儿脸色不大好看,压低了声音道:“……那覃家夫人姓唐。她有个妹妹,嫁到了一户姓范的大户人家。那姓范的大户人家的长女,便是嫁到了这惠北巷子的王家。”
柳哥儿眉头也蹙了起来:“覃家在背后搞鬼?”
柏哥儿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当时为了在这州城站稳脚,把这些人家的关系都记得差不多了。这州城许多大户人家关系都盘根错节的,目前也不好说是巧合,还是跟覃家有关……可你看,方才三姨奶奶跟表婶都挺高兴的样子,我们也不好说不让她们去。”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觉得覃家真是够恶心人的。
这是在拿刘家人来敲打他们?
兄弟俩商量了几句,决定还是要做好不时之需,随机应变。
等兄弟俩回来时,卫三娘还有些迟疑。
刘元丰并不知晓覃敬谦企图陷害柳哥儿未果的事,他看出了卫三娘想去那桂花宴,正在劝:“既然人家下了帖子,又写了名姓的,肯定不是下错了。不就是一场宴席吗?想去就去嘛。”
他又跟蒋梦娘道:“梦娘,明儿我再给你跟娘拿些银票,你跟娘这几年为了咱家,身上头上都素得很,你给你们娘俩都添些首饰。”
蒋梦娘笑着应了下来,还劝卫三娘:“娘,你就当陪我出去玩玩!……这几年元丰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