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仓促离开。
陈城跟那些国内来的工人们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们是跟着大部队来,干活有工资拿。
陈城没有。
他们这些猪仔登记的是本地工人,并且监工也是一群拿枪的人。
说到底,两个工种是区别对待的。
这种方式多半都是租赁式服务。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那些个老板们自己的矿上用猪仔,正规的矿产单位会花钱“租”猪仔。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个猪仔是什么遭遇,哪里来的。
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发声,也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因为对于那些正规的单位来说,曝光了这个消息,那么以后如此廉价的猪仔就不好找了,一命抵一命的便宜就不好占了。
最多的,是大家都怕。
怕控制猪仔背后的那群人会报复他们。
大家出来图的都是钱财,没谁愿意惹上一身骚。
至于本地人,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华人在这片土地上的种种行为。
他们更不愿意管,甚至避而远之。
搞来搞去都是他们自己搞自己,人家也就是看看热闹。
陈城的腿上挨过一枪,但是没伤到骨头。
一次下矿的时候刚好赶上暴雨,他趁机想跑。
但是被人一枪打在了右腿上,疼的鬼哭狼嚎。
从那以后,看管陈城的那帮人就更严格了。
时光飞逝,原以为陈城要在矿上过一辈子,不知哪天就要死在矿坑里。
却不料他再次被弄回了大满贯赌厅里。
这一次,陈城没有再经历任何折磨,而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就连住宿的环境都变了。
以前是跟一群猪仔混着关在一个狭窄的小房间里,这一次,他有了自己的单间。
有床,有马桶,甚至还有风扇,打扫的也很干净。
陈城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在他进单间的时候,其他的猪仔不仅没有羡慕,反而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可怜。
陈城心中一沉。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