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江城区,禹家豪宅。
寂静的夜,禹家大厅中却传来一阵摔杯子的暴怒声音。
“他娘的!你说!为什么禹英彦那头猪!名次竟然比我高!你不是说有你的帮忙!我一定能拿到前三吗!拿不到前三就算了!还特么被那头猪比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爸今天笑得有多开心!全是因为他!因为那头猪!”
“现在好了!我爸参加酒会都要带着他去!还说什么让我看家!我看你大爷!”
暴怒的禹承载,面色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质问着身旁猥琐的颜冠玉。
颜冠玉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止不住地转溜,却说不出一句话。
“载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我前段时间都突破三阶初期了!按理说,在咱们江州,就算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也算是排得上序的!结果你们学校的这些同学都是怪物!”
禹承载闻言,紧走两步,一个巴掌招呼到了颜冠玉的脸上:“怪物!怪物!你咋不说你自己是废物!”
“我特么怎么就带回来你这么一个只知道玩女人的废物!”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禹家豪宅中,鲜红的手掌印刻在了颜冠玉的脸上,禹承载如刀子般的话语扎进他的心里。
颜冠玉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是三阶御灵使不假,但面对地方上的大家族,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人,同样也得低头。
一番毫无底线的斥责过后,禹承载仿佛被掏空了。
回到沙发上,一下子瘫坐了下来,不断的深呼吸。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老颜呀,对不住了。我太生气了,尤其是一想起死胖子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说,从小到大他哪次不是被我压着?就那么一次超过我!把他嘚瑟得!”
颜冠玉快步走到禹承载身旁,鲜红的巴掌印在那张猥琐的脸上格外显眼。
他陪着笑,拍着马屁:“载少,那头猪当然和你比不了!他这次也就运气好!不然凭借着他的本事!他怎么可能排在你前面!”
禹承载不置可否,他端起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轻晃酒杯,通透的暗红色酒水,不断撞击着手里的高脚杯。
“可我总觉得,他这段时间好像运气来了,就连这次突破境界,都比以前快上不少。”
“你知道吗?以往他虽然也能突破,但每一次都是我突破后,两三个月才能突破,这一次,他竟然在我之前突破,实在太奇怪了。”
颜冠玉闻言,泛着精光的眸子转了转,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载少,我倒觉得不奇怪。你想,禹英彦他妈姜雪是姜家之女,姜家虽然比不上禹家,但是却比夫人家族有权有势多了。有他们暗中帮忙的话,禹英彦想超越你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禹承载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正如颜冠玉所说,两兄弟虽然都是禹家少爷,但禹英彦的先天条件比他要好上许多。
禹英彦的母亲是姜家之女,虽然嫁了出来,但仍有家族的帮衬。
反观自己这边,母亲在成为禹家二太太之前,不过是禹家拍卖行里的一名拍卖师。
若非生得漂亮,身材婀娜,让禹兴业一见钟情,也许自己一辈子都和禹英彦比不了。
“可如果禹英彦有姜家帮忙的话,那以前就应该一直压着我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能压着我?”
一番话语,让颜冠玉顿时语塞:“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正当二人为此事烦恼时,禹家豪宅的大门开了,两人顿时心头一紧,生怕自己二人说的话被外人听到。
两人循声望去,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禹家管家禹松。
禹承载见到禹松,脸上的不悦又添了几分,他不再言语,只是拿着酒杯,时不时抿上几口。
禹松看着他那一脸不悦的模样,又看了看颜冠玉那副为难的神情,以及地上碎裂一地的玻璃。
人老如精的他,当即猜到了什么。
似乎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了,禹承载没好气的骂道:“看什么看!不就摔烂几个杯子吗!你不好好陪着我爹,回来干什么!”
禹松心中虽有不悦,但脸上依旧挂着笑脸:“回二少爷,我回来替家主取一份合同。”
“取合同?”
禹松点点头:“酒会上,大少爷陪着家主谈下了工会的一个项目,我回来给他们送合同过去。”
禹承载闻言,脸上的不悦又添了几分,握住酒杯的手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有将杯子捏碎的可能。
禹松见状,心中更是确定,禹承载是因为禹英彦的受宠而愤怒。
但他并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转身去到书房中,先是取了一份合同,然后再次回到客厅中。
他将目光投向禹承载,此时,禹承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看什么!还不赶紧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禹松无奈的笑了笑,双手摊了摊:“二少爷,我有一句话想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禹松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