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邬氏外宅,后花园里耗费千金建造的暖房内,香纱飘荡,急促的喘息声让路过的粗使丫鬟臊得满脸通红,飞快捂着脸跑过去。
“爷,奴真的受不住了……”
美人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被男人握在手里,任凭她如何用力抵住男人胸膛都无济于事。
邬三公子每每吃了丹药都会这么将花玉容往死里折腾,根本不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白日宣淫,且在人来人往的后花园之中……
邬咏年根本不在意花玉容的处境,他只当她是可以随意亵玩的娼妓。
花玉容醒来时身上只盖了件被撕成碎片的里衣,抬头正对上程姨娘房内管事婆子冷漠的眼神。
程姨娘便是这处外宅的女主人了,虽然儿子为了入族谱不得不记养在正室名下,但从小却是在她跟前养大,自然与她亲厚。
婆子手里正端着味道浓重的避子汤,花玉容尽数喝下,妩媚动人的脸上是木然的神情。
“戏子就是让人摆弄的玩意儿,便三公子再抬举,你也休想恃宠而骄,更别妄想怀上公子的骨肉母凭子贵,别忘了你那同门师兄的性命还在姨娘手上!”
花玉容弯腰捡起了被撕碎得几乎不能蔽体的外袍,嘴上虽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让她怀上仇人的孩子,还不如让她去死!
程姨娘就是生了邬三公子母凭子贵,所以才格外提防她。
“三公子答应过,今日让我回水云班一趟。”
“啧,真不愧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不仅把我们矜贵的三公子迷得神魂颠倒,还不忘跟以前的姘头再续旧情!”
那婆子说话极其难听,可花玉容却像是早就习惯了,毕竟再难堪的场面她也经历过无数遍。
那婆子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恶狠狠地脸上淬了口唾沫。
“呸!等着吧!马上就有人来送你出去,我可警告你,还是老规矩,两个时辰内必须回来,否则,哼哼,别怪姨娘把你妹妹送到公子床上!”
提到妹妹,花玉容木然的神情终于有一丝松动,抱着外袍的手握得很紧很紧,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婆子满意地看着花玉容的血往下滴,张狂地笑着离去。
半个时辰后,一顶软轿悄悄从后门抬了出来。
张芷姝等人便悄悄跟了上去。
“张娘子,咱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顾众刚才打听了一圈,邬三公子养了戏子,是行江东来的名角。
每个月的今天,那戏子都会回以前的戏班看看,想必刚才出来的软轿便是,因为随行的还有三四个带着家伙事儿的护院。
“有没有用要做了才知道,不去做永远没有机会。”
张芷姝是个行动派,在辽西城里,还有比邬氏更有实力的买家吗?
“我要的不止是城主府买下咱们的茶,我要的是来自城主府的认可。”张芷姝难得和气地跟顾众解释了起来。
顾众一点就透:“哦!我知道了,如果连城主府里都喝起了龙凤团茶,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必定争相效仿!”
“没错,邬氏其他人咱们一时半会可能不好接触,这位来自水云班的玉容姑娘,可能是咱们的突破口。”
顾众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摇了摇头直皱眉
“张娘子这回你肯定看错了,据我所知,花玉容是被邬三公子强行掳来的,前头打烧饼的大哥大嫂夫妻俩不止一次看到过玉容姑娘从那院里衣衫不整地逃出来了。
听说她跟她同门师兄原本情投意合,而且她唱的花旦在江东本就小有名气,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恨死邬三公子了,又怎么会帮我们呢?”
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人性的一面,运用得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你回去帮顾大哥收拾咱们的东西吧,让顾大哥一定找间最贵的上房放东西,千万不能让茶叶受潮。”
“咦,我们东家办事儿可仔细了,张娘子不用担心。”
顾众一根筋,没听懂张芷姝想支走他的画外音,她就只好明说了。
“结下来的事情我去办就行,你回去吧。”
“可是东家让我跟着你,说你一个女……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咱们在辽西城人生地不熟的。”
邬氏的外宅在西郊最繁华的地方,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顾众及时改了口。
张芷姝摆了摆手潇洒往前走,“现在连你东家都要听我的,所以你也必须听我的,让你回去就回去,别废话了,回去跟顾大哥一起轮流守着货物要紧。”
顾众见状不由得嘀咕了起来:“早知道咱的货金贵就别显白呀,这下可不知道遭了多少人惦记,唉……张娘子做事情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原本顾众以为从屏南回来后,怎么也得在家休息几天再上路
谁知中途张娘子接到了一封不知打哪儿来的急信,当时他们刚从山那面翻了过来,送信人似乎等在他们下山路上很久了。
张娘子看了那封信后便决定过家门而不入继续赶路,沿途也不再像还在南境境内那样,生了火亲自掌勺做饭,而是风餐露宿。
顾众一个人回到下榻的客栈,顾长恒果然一看到他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