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比一天暖,中午阳光足的时候,雪都开始融化了。
孟会忠这阵子很辛苦,每天赶车出去,也收不到多少土豆,伏特加酒的产量也下降了,每天也就是几十斤,难得上百斤。
这个时候是东北最难熬的季节,青黄不接,要持续两三个月时间。
地窖里储存的白菜、土豆,腐烂的腐烂,发芽的发芽。就连缸里的酸菜也开始发臭。
每天的饭桌上见不到绿色了,一碟大酱,一碟咸菜。
吃了几天,刘大双觉得嘴角有些痛,开始溃疡了,这是缺乏维生素C造成的。
刘大双怎么都觉得自己就是穿越界最苦逼的,哪个穿越人士连着几个月吃大酱,吃咸菜。
吃了阵子咸莱,刘大双闲极无聊,收生皮,熟皮子,酿酒都用不到他。
于是,又找了刘玉龙过来问:“大爷,这几天酒喝的咋样?”
“喝的好,连蒙古话我都会说了。”
“地卖的咋样啊?”
“别提了,就卖了咱家一亩,再没个人来问,老蒙古愁死了。”刘玉龙笑笑说。
“愁啥呀?这么好的地。”刘大双带着嘲笑。
“领头那个阿木尔跟我说了,王爷现在银子不够花了,已经来信几次让他弄银子回去,再弄不到,准备换人啦。”刘玉龙有点幸灾乐祸。
“知道发愁了?”刘大双问。
“可不是咋的,一喝多就开始唠叨,谁都骂,就连王爷都骂。”
“你没想着帮帮他?”刘大双笑呵呵地说。
刘玉龙心里一紧,不对啊!话里有话,赶紧说:“他们的事儿我可不管。”
“要是我让您去帮帮他们哪?”刘大双还是笑容满面。
“这个吧!怎么说呢?其实吧,”刘玉龙不知道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