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邱老婆子你说谁呢?”指桑骂槐的。
邱婆子:“你说我说谁呢!”
两个人差点打起来,被其他人劝住。
江老太牵着江小宝气呼呼回家,直接抬脚踹门。
本来就心里有鬼的李娜一个哆嗦。
“娘,你回……”
看见那副心虚样江老太心里头更不好了。
“你是不是给老二拿了麦麸过去?”
李娜在心里骂:江喜咋回事,不是说不会告诉妈的吗。
还是天太黑她没看清,被路过的听见了?
“呃娘……”
“娘个屁!我家老大咋娶了你这样的败家娘们,那是鸡好几天的口粮啊!少吃几天麦麸,得少下多少鸡蛋!平常没见着你跟老二家多好,一分家反倒惦记上了。”
李娜:“娘,话不能这么说,我没!”
弟弟嫂子的,让江牛听去,误会什么她还要不要脸!
“没个屁,赶紧把麦麸给我要回来,要不你就回娘家拿!”
李娜只能硬着头皮去敲江喜的大门。
看见大门更心塞。
这大门还是原先旧的,立起来在后面用东西顶上凑合用,回头江牛还得砍树给做两扇新的。
村里睡的早,这会儿外面已经没什么乘凉的人。
她敲了半天都没人开,有些不耐烦。
难不成也睡了?那得睡的跟死猪一样才听不见敲门吧!
越敲越着急,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空洞洞的。
想起这大院子里死过一大家子,李娜后背发毛,不时转头看看。
江喜等人刚从空间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怕那人会进门,让江软软先把海鲜收进空间,自己赶忙洗了洗手。
不过一开门,海腥味儿依旧扑面而来。
李娜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门板一动,吓得直往后退,一屁股墩儿坐地上。
就算闻见了海腥味儿也没在意。
“碰瓷儿啊,我可没碰你。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开门了。”
最后一句含在嘴里嘀咕,依旧被李娜听清了。
什么叫知道是她就不开门。
绝对是心虚了!
“把麦麸还我!”
江喜靠在门板上打哈欠,“今天算是开眼了,头一回看见刚送出去的东西就要回去的。”
李娜也觉得臊得慌,“谁让你告诉娘的!”
“我江喜对天发誓,我绝对没跟娘说过半个字。不过你要也晚了,唉,我家太穷,玉米面昨天就吃完了,麦麸也已经全都进肚了。”
江喜把肚子一挺,“有本事你就开肚取麦麸,吐出来给你也行。”
李娜恶心的够呛,“谁要你吐的脏玩意!真是穷鬼转世,咋不饿死你!”
这可咋办,回去肯定又要挨骂,只能有空回趟娘家了。
临走前,李娜回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死江喜,害死她了!
危机解除。
江软软又把两桶半的蛤蜊弄出来,泡在盆里吐沙。
现在基本上天天赶海。
捡到最多的就是蛤蜊跟海带。
虽然没吃麦麸,玉米面也确实快吃完了,该把去黑市提上日程了。
“大队长,我想请个假,宋老爷子说有几样特别重要的草药咱这没有,只能去药铺碰碰运气。”
姚秋萍的事,大队长也很惋惜。
这么年轻就得这样的病。
很痛快的批了假。
“买药有钱不?”江老太不是没分给他钱吗。
江喜左右看看,竖起手,小声道,“收拾屋子的时候,我翻出来一点钱。顺带带上点用不上的草药,看看药铺换不换。”
实际上哪有什么钱。
院子里的东西江老太嫌弃膈应不用,钱却不烧手,有钱也早被她拿走了。
只是找个去县城的理由罢了。
从向阳生产队去县城大概要走二十来分钟。
江软软起初还行,有点累了就让江喜抱着。
县城里有家中医医馆,平常去看病的人不多,就算去,也大多都是乡下人。
县城里的工厂职工都是直接拿着单位开的记账单去县医院,根本不用花钱。
两人先进了医馆。
还没进去,就是一股冲鼻子的药味儿,里头没人,只有一个年轻人踩在凳子上正在擦药柜。
药柜贴着墙,每个小抽屉的上面、左边和右边都写着三种药名。
“你是大夫吗,你们这收不收药材?”
年轻人回头,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只见江喜跟江软软用一块布包裹着头发,衣服破破烂烂,脸也涂了好多锅底灰,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样子,跟逃荒的似的。
“收是收,不过我们这只能以物换物,你等等,我去把我爹叫出来。”
年轻人下了凳子,过了一会儿,鬓角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看见他们倒是没露出什么奇怪的样子。
“就是你们要出药材?”
江喜点头,把手从口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