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萍跟江喜在家处理生蚝跟狗爪螺。
江软软拎着篮子跟小铲子蹲在山脚下挖野菜。
天气暖了。
家里头的土豆蔫的没了水分,还开始发芽。
白菜冬天冻过一遭,天气回暖就开始腐烂。
吃了整个冬天的白菜土豆,看见这两样饭还没吃就饱了,生产队不少人都跑来挖刚冒出头的鲜嫩野菜。
哪怕是江软软这个不爱吃苦的,等会儿也想尝上几棵。
刚洗刷完狗爪螺,就有人敲门。
江喜连忙把手洗干净。
“江哥,圈里的小猪仔出事了江哥!”
江喜打开门,“出啥事了?”
“打从昨天,有个小猪就不好好吃食,还寻思喂得太多了,谁知道刚才过去一看,其他四头也蔫巴了,还有两头拉稀了!”
来人急得不行,猪要是出事,全生产队的人都得跟他们玩命。
江喜:“别着急,我先去看看,你去找找宋老爷子。”
以前生产队的猪也有过一些小问题,就是宋老爷子给治好的。
他去了养猪场,果然几头猪都精神萎靡地躺在地上,半点没有平时的活泼。
地上好几摊黑色的浠粪水,又脏又臭。
江喜跟另一个养猪员把几只小猪都挪到干净点的地方,把弄脏的地方收拾下,又撒上干草。
春寒料峭,地面潮湿,平时没多大问题,生病了再躺在上头就是雪上加霜。
“宋老爷子来了!”
除了宋老爷子跟宋煦,得知猪出了问题,也有其他社员跑来看热闹。
“宋老爷子你快给看看吧!”
看见猪的样子,宋老爷子就皱了皱眉。
虽说动物不是人,但许多病症都可以跟人类比,原理跟治疗思路都是一样的。
他检查了一下。
“要是我没看错,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拉稀,是猪瘟。”
“猪瘟?我的老天爷啊,咋会得猪瘟,是不是没救了?”
宋老爷子:“那也不一定,不过让它们自己挺怕是挺不过去,刚开春,大多数药材还没长出来,就算长出来,咱这也采不齐。”
大队长当机立断,“老爷子您就说要用什么药材吧,写个要放啥的,大不了我让人去抓药,钱生产队出!”
吃药的那点钱,哪里比得上这五头猪。
宋老爷子嗯了声,要了根铅笔写方子。
大队长:“江喜,你骑上你家的自行车跑一趟,我得在这盯着。”
接过钱跟药方,江喜就走了。
宋老爷子沉声道,“怕就怕生猪瘟的不光咱们生产队,要是都生了猪瘟……”
要是都生了猪瘟,不光他们年底没肉吃,整个县城今年可能都吃不上啥肉。
就算城里人肉票照发,根本没肉给你买也是拿着票干瞪眼。
“林青,你去别的生产队问问,记住找他们大队长,别往养猪场里进!”
万一本来没事,或者还没发病,等林青走了才发病,赖上他们说是他们把病带过去的,非得给讹上不可。
林青应了,等江喜把药买回来,在锅里煎药,林青才回来。
“我问了五个生产队,有两个生产队的猪也打蔫儿,不过还没拉稀,另外三个直接就说他们的猪好得很,我叫他们去看看再告诉我,也不去。”
“我跟他们还说可能有猪瘟,没一个往心里去的,还说我是瞎操心,是咱们没把猪喂好,才让猪病了。”
林青说着都要气死了。
自打去年猪跑了,他们敢保证比哪个生产队照顾得都用心。
吃得也跟平时一模一样,怎么平时没事,现在出事了。
大队长原本还想把宋老爷子开的药方给送去,听林青说完,也不打算这么干了。
人家根本不信有猪瘟,送也白送。
熬好药后,把药分成差不多的五份,掰开猪嘴给灌进去。
猪怎么可能爱喝苦药汤,费尽力气挣扎起来,要两个人才给按住。
还有力气挣扎算是好事,真病到任由你怎么折腾都不动,才是病入膏肓了。
喝完药没别的法子,只能等着。
宋老爷子跟宋煦要继续去干活。
“地里的活根本干不完,老爷子你还是在这看着猪吧,你走了,万一猪有啥事,找不着你们咋办?”
“对啊,在这看着,我们也踏实!”
在社员们的强烈要求下,爷孙俩留在了养猪场,倒是可以趁机歇歇。
忙完这一切江喜才回家,已经十二点半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浑身又脏又臭,好好洗了个澡,才狼吞虎咽地吃上饭。
一边吃,一边把养猪场的事说了。
“坏了,宋老爷子他们不会没饭吃吧?”
还真有可能。
爷孙俩平时都是自己在牛棚那边做饭。
“今儿正好我做多了,要不你端两碗过去!”
姚秋萍闷的米饭,可是直接拿两大碗白米饭,让人看见了咋想?
只好兑了点热水。
看着普普通通的炒白菜底下,再放上点鸡蛋。
鸡蛋是炒生蚝里头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