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安谧。
童谣淡淡道“忘了。”
完,她拂开他的手准备回房休息去。
温录大概感知到她要走,立马又拽住她的手“睡我身边可以吗床很大。”
“你是病人我是孕妇,不方便。”
“哦哦,那你早点睡,晚安了,我的谣谣。”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惹得童谣心潮澎湃,谁是他的谣谣
不过,她没什么,道了一声“晚安”。
四四方方的大楼,树影幢幢,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栾城的夜寒凉如水。
童谣锁了门,但反反复复,后半夜终究睡不着。
白生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过滤,像默片,一点点回放。
她从不喜欢医院,但这会儿睡在医院里却并不害怕。
第二的栾城气依然很好。
童谣早早醒了,有佣人提了早餐过来,不过温录还在睡,就像是在冗长的胆战心惊后终于取得一夜的舒坦和安心。
童谣没有吵醒他,自己洗漱好,换了一件软糯糯的枣红色毛衣,把窗帘拉开一角。
十几分钟后,温录才迷迷糊糊醒来,眼前漆黑,他不适应,磕磕碰碰把枕头边的手机撞到霖上。
“啪嗒”一声,格外清脆。
童谣正在抹护肤品,她坐在窗前,转头,看到温录要起来。
她立马站起身过去扶他“你要什么”
“谣谣夜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带着你离开了一栋废弃的办公楼,后来那栋楼爆炸了。”温录揉了揉额头,“醒过来才想起,那不是梦。”
“昨生的事了,忘了吧。”
“我不忘。”他的语气里有些任性还有些撒娇,“昨是你最相信我的一,那是属于我的安全福”
“可昨也是我最狼狈的一。”童谣知道昨的自己难堪极了,灰头土脸被绑在柱子上,担惊受怕的一整。
“没关系,你的模样只有我记得,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你看,眼睛到现在都睁不开。”
“会好的。”
“要是好不了可怎么办啊”温录叹气。
“既然这么担心后果,昨干什么还去救我”
“因为比起你,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童谣嫌他一早起来就胡话,很烦。
她扶着他“你还要不要起床了早餐已经做好。”
“你给我换药换衣服,好不好”
童谣没吭声,算默许,她打开抽屉拿出药。
温录坐着,倒也一动不动,眼睛上的白纱布蒙住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她三两下就脱了他的衣服,没什么顾忌地给他擦药,温录别扭“谣谣,你不是在给我上药,是在点火。”
“真能想。”童谣力道更大,给他抹了药,又贴上纱布。
她随手把药丢抽屉里,淡淡道“起来了。”
“哦。”温录乖乖坐起来,扶着她的手,任由她带他去任何地方。
他忽然觉得好像也挺好。
他看不见,她还会给他洗脸,就像以前他喝醉的时候,她经常给他擦脸一样。
就是浑身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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