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口,软软糯糯的声音嘶哑无力“你好好休息,手术会成功的。”
没有再多什么,希只等温雪回来。
严钦那凹下去的那双疲倦的眼睛看着她,忽然就一句话都没有。
病房里是这样的安静,只有窗外的太阳光斜斜从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地上和希的身上。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温雪才回来,她进来时一阵冷清让她直打寒颤。
她笑了笑,只好主动对严钦道“严哥哥,吃点樱桃。”
严钦摇摇头,他其实不大乐意话,一话浑身都疼,疼起来很难受。
以前他是多么爱闹腾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他自己也不喜欢。
一时间,就连温雪都不知道点什么。
过了会儿,温雪只好跟严钦告别“严哥哥,我这段时间都在安城,等过两我再来看你,你保重身体。”
“谢谢。”严钦跟她道别。
温雪拉着希离开了。
短暂的见面后又是分别。
严钦目送她们离开,那视线一直落在希单薄娇的背影上,直到门关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走廊依旧安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人堡垒,隐藏着蔓草滋生的空洞和幽暗,淹没着一个又一个生命。
这里是重症病房,在这儿,看不到一丝活力和生机,只有生命的凋零。
出了楼,太阳光照在她们的身上。
希再也忍受不住,放声痛哭,她蹲下身,
掩面哭泣。
她满脑子都是严钦躺在病床上插着输液管的样子,和之前的严钦截然不同。
温雪也蹲下,轻拍她的肩膀“希”
风吹草动,日光无言,空旷的地上只有女孩子哭泣的声音,仿佛穿透生与死。
希哭得满脸泪水,温雪的眼睛也红了一圈,眼里都是泪水。
她知道语言的苍白,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跟希什么,她就安安静静陪着希,也许哭一哭会好受点。
晚上温雪才回了温家。
她的神情很沮丧,很难过,怏怏不乐,看到家里人,她才稍微好过一点。
抱着蒋骁,温雪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半。
等温录过来,温雪又跑到阳台上上温录了半的悄悄话,自然都是白的事。
温录已经打听过,严钦的肺部情况很严重,手术成功概率很难。
“哥,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严钦哥哥”温雪声问。
“明吧,我明带谣谣过去,他欠我们的。”
“哥,好想回到以前啊”温雪忽然很难受,哽咽,“时候,你和严钦哥哥、聂东宇哥哥他们一起带我出去玩,每次我不听话你就不睬我,是严钦哥哥哄着我。你们骑摩托车不带我,我非要去,也是严钦哥哥抱着我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好像很遥远了”
温录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默地看着窗外院子。
记忆,是很遥远了。
在大学前他跟严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上大学后隔着一个舒沫,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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