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承认乔乘帆在金融行业有一定的建树和能力,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行政规则,但他这张扬倨傲的态度一日不改,总有一日会自讨苦吃。 到时候,乔氏集团都会被他连累。 纪长慕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今天乔乘帆也没讨到便宜,被阿勇打了几拳,又输了牌。 他们互相厮杀,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事。 没多久,阿伟打来电话:“纪先生,找到阿勇了,阿勇被人打伤扔在了草地上,奄奄一息。” “送医院了吗?” “送过去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在医院守着,我等会儿过去看看。” “不早了,纪先生明天再来吧,阿勇还没有出手术室,被打得很惨,骨头断了几根。” 纪长慕眸色阴冷,瞬间暗下:“让医生不惜一切给他治疗。” “是,纪先生。” “哐”,纪长慕扔掉手机,脸部线条绷紧,脸色阴沉! 乔乘帆真是目无王法。 夜晚的风簌簌清冷,别墅外萧条肃杀。 …… 第二天,纪长慕在医院里等阿勇醒过来。 他一早就在这守着了,不过阿勇一夜没醒。 天边的颜色从鱼肚白到光芒万丈,秋日的朝阳一点点从东方升起,又是全新的一天。 夜晚的寂冷和黑暗被掩埋,那些罪恶也一起随同阳光消弭。 阿勇没醒,但七八点时,纪长慕手机响了,是乔乘帆打来的电话。 纪长慕扶着轮椅去阳台上,接起。 “纪长慕,卑鄙小人,昨晚上,你给我下了药!” “乔公子,是吗?别说我没有给你下药,就算是,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乔公子是不是忘了当初在温泉别墅的事?嗯?如果忘了,我这里有证据。”纪长慕听着乔乘帆的声音不怎么对劲,是那种事后暗哑的压抑,“乔公子,那种药药效很烈,不知道乔公子昨晚上是怎么解决的。想来乔公子也不在乎吃这点亏,这药对于你这种花花公子来说是锦上添花,无伤大雅。” “纪长慕,你真是小人得志。记住,只要我在京城一天,你就别想进乔家的门,乔家不会承认你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似乎除了势不两立,已经没有别的相处余地。” 乔乘帆挂了电话,脸色冰冷,双眼皮下是一双疏冷的眼。 坐在床头,他摸出烟盒又抽了一支。 透明的烟灰缸里全是烟蒂。 阳光从会所房间窗帘缝隙透进,那光,穿过尘埃照在他的后背上。 他没有穿上衣,只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在腰间。 背部线条精壮野性,透着年轻的张力,身上还带着昨天的伤。 室内是靡靡气息。 乔乘帆心烦意乱地抽着烟,眉头紧皱。 一时间,房间里烟雾缭绕,空气里都是烟味。 又抽了三支烟,烟盒空了,乔乘帆站起身,一脚踢翻桌子,桌上的茶杯、烟灰缸、花瓶应声倒地,碎了一地! 他穿上衣服,冷漠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白色大床。 床单上有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