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十分不满,骂骂咧咧几声,这才没继续说下去。 “妈,你就跟似似说,年底了,需要买年货,让她帮帮忙。” “我开不了这个口!”庆婆婆很生气,“阿禄,从明年开始,你不准再去赌了,好好上班!” “赌什么赌,我就是无聊了娱乐一下,这也不行吗?!你要是开不了口,我来跟肖似似借!” “行了行了,我帮你问。年底了,你悠着点。” “行。” 阿禄又跟庆婆婆低声说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回去。 他吹着口哨,心情好多了。 阿禄走出院子,准备再去玩两把。 他听说宣州城里有几家大场子,等他弄到钱去大场子里玩两把,过个瘾。 人生在世,主打一个舒爽。 北风吹过他的脸颊,他戴上帽子。 走到僻静的巷子里,阿禄刚准备点一支烟,忽然,几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他的去路。 阿禄见不妙,脸一黑,拔腿就跑。 刚跑出两步,左腿被棍子狠狠一敲,阿禄跌倒在地,被两个大汉按住肩膀。 “黑,黑哥。”阿禄脸贴地,讨好地谄笑,“有话好好说。” “阿禄,年初你借我一万,现在滚到了五万,这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壮汉弯下腰,看着地上的阿禄,抬起脚,鞋子压在阿禄脸上。 阿禄痛得五官扭曲,求饶:“黑哥,我、我不是不还,这不是年底了,手头紧。您再宽容宽容,我刚刚还回来跟我妈要钱了。” “要到了?” “您也知道的,她一个老太婆,没什么钱。不过,她说帮我想办法,年底一定还上。” “阿禄,你又诓我是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壮汉用了力,鞋子在阿禄脸上重重碾过。 “啊……”阿禄痛不欲生,“黑哥手下留情,我没有骗你,我哪、哪敢骗你。我真得有在想办法,不然今天也不会来我妈家里。” “我一而再再而三给你宽限,结果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小子,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不,不,黑哥!”阿禄很害怕,他知道黑哥不好惹,他不想缺胳膊缺腿,“对,对,我有想到办法了,明天一定给黑哥打钱!” “什么办法?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办法。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弄死你!” 黑暗的巷子里,阿禄被人压在冰冷的地面上。 四周无光,几个彪形大汉将阿禄包围。 阿禄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支支吾吾:“我妈说她还认识几个亲戚,可以帮我借。” “哧。”黑哥嗤笑,“这种鬼话,你少糊弄我!” “没,没有糊弄。黑哥,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一定还您一万。” “才一万?你当打发要饭的?!”黑哥愤怒地踩压阿禄的脸,重重用力,毫不留情! “啊……黑、黑哥,你别急……都会还……都会……救命……啊……”阿禄的叫声撕心裂肺。 这时,黑哥移开自己的脚,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把他带走!” “是,黑哥。” 阿禄被两个大汉架起,拖着离开巷子,像一条落魄的狗。 阿禄一路求饶。 他头一次见黑哥这么生气,虽然他一直知道黑哥的手段,听说在县城得罪黑哥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尸骨无存。 黑哥做事心狠手辣! 阿禄怕得要命,他还不想死! 这一年,他为了赌钱,把能借的都借了,拆了东墙补西墙,实在没有办法还黑哥的钱。 本来以为黑哥好说话,还能再宽限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晚上黑哥会堵他! “黑哥,求求,求求,不要弄死我。我真得会还钱,年前一定还上。” “阿禄,你小子这么怕死,竟然还敢欠着我的钱不还?!” “不是的,黑哥,我有在筹钱……真的,你相信我。三天,三天好不好?” “老子不想再听你放p!”黑哥突然狠狠甩了阿禄一巴掌! 阿禄脸被打歪,嘴里都是血,耳边是“嗡嗡嗡”的声音。 阿禄不敢再反驳,闷声。 …… 周五晚上。 肖似似终于有空。 她打算今天把政宝从县城接到宣州,这样的话,她今年可以和政宝一起过年。 她数了数日子,距离过年的时间不远了,明天她还要带着政宝一起去买年货。 肖似似穿好衣服,裹上围巾,背上自己的包。 刚把花花安顿好,肖似似的手机响了。 阿禄? 肖似似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本来不想接,但一想到去了县城还会见到阿禄,她只能接起。 “似似,想哥了吗?” 那头,是阿禄的声音,很含糊很轻浮。 肖似似淡淡道:“禄哥,你有什么事吗?” “年底了,那个,你懂的。” “庆婆婆给我打电话了,我会给你们留一笔过年的钱,你不要再跟我要了,我没有多余的钱。” “是吗?发年终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