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浑身血淋淋被抬回府的样子,想起宋棠宁那慌乱无措的眼泪,疑心顿时消散。
“宋棠宁呢?”
“听闻受了惊吓,午后回京就病了,连荣国夫人也气的身子不好。”
安帝敛眸:“那小丫头也是无妄之灾,让孙太医好生照看萧厌时,也替那小丫头看看,晚些时候你去库中取些补品给他们送过去,告诉他们好生休养,这事情朕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冯内侍连忙道:“奴才遵旨。”
安帝对萧厌是有愧疚的,那一日君臣二人因陆家的事争执,萧厌说怕他护不
住棠宁才会算计陆家时,他信誓旦旦骂萧厌多想,可结果先是陆钦差点要了那小丫头的命,如今又是皇后母子和二皇子差点毁了那小丫头的清白。
萧厌为救驾几乎丧命,如今又伤势复发。
安帝到底有些亏心,沉吟片刻开口道:“去拟旨,宜阳县主秉性温淑,勤学忠君,又为朝堂筹建荣晟书院替朕分忧,赐封其为祥宁郡主,封地不变,享郡主食邑。”
他对萧厌有亏欠,可萧厌一个阉人入主枢密院已是极致,不可能再加官进爵,倒是棠宁受了委屈,又是女子,萧厌既然疼爱给她些尊贵也算是安抚。
冯内侍睁大眼,满心感慨这宜阳县主……不,祥宁郡主可真是天大的运道。
册封的圣旨,和西北回信几乎是前后脚到的积云巷。
送走了宫里前来传旨的人,棠宁将圣旨随意扔给了一旁的月见后,还没来得及欣喜阿兄回信,就听外间人说,宋瑾修来了。
棠宁厌恶:“不见。”
她还要看阿兄的信。
外面宋瑾修却是隐约看到了前院的棠宁,见她转身就走,他隔着门房大声道:“棠宁,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月见看见棠宁皱眉,有些恼:“女郎,奴婢这就将他撵走。”
棠宁捏着手里的信,看了眼外间还大亮的天色。
宋瑾修那一嗓子,不知道招来多少人目光。
“算了,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