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史密斯,安抚史密斯,高光来美国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
高光真的能快速拿出二十五亿美元吗,其实不能。
钱不是高光的,别人肯不肯借他也没把握,但是史密斯此刻犹如溺水,高光信心满满的给他递过去一根救命稻草,史密斯就能免于溺亡,所以吹个牛不为过,就算把牛皮吹破了,那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高光真正要解决的问题,还得是在见过史密斯之后了。
就很累,连续的长途飞行真的很累,即使是私人飞机也很累。
话说回来,没有私人飞机的话还不得累死麻烦死,当怀着厌弃的心情登上飞机的时候,高光突然觉得为什么老是蹭别人的飞机,或者租飞机呢,他是不是也该自己买架飞机,然后根据自己的需要装修改装一下了。
当然,买飞机这都是后话,高光现在要紧的是见劳埃德。
这种事,必须找劳埃德的。
现在劳埃德常住华府,所以高光的路程不近,而等他在华府的机场降落时,劳埃德派的司机已经在等候了。
见面不是在劳埃德的住处,当然更不可能在白宫,但是劳埃德和高光见面的地方,却是在离着白宫很近的一个咖啡馆里,可以被很多人看到的那种。
劳埃德不会亲自去接高光,也不会把高光叫到家里见面,但是他会在半公开场合和高光见面,如果有人,尤其是有心人想知道些什么,那么很轻松就可以知道他和高光的关系。
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宣言吧,意思就是高光是他劳埃德的人,是他可以公开关系的合作伙伴,谁要动高光,先考虑一下他的态度。
劳埃德先到咖啡馆,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他没有带别人,就在众多白宫工作人员,还有五角大楼的诸多军职人员光顾的咖啡馆里单独等待。
在高光一脸疲色的进门时,劳埃德神情自若的站了起来,他走了几步迎接高光,然后他很自然的从罗拉手上接过了轮椅,把高光推到了咖啡桌旁。
“你看上去很糟糕,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的,有什么事打电话就好了,何必亲自飞来飞去的。”
高光离开了轮椅,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他一脸严肃的道:“不来不行,史密斯先生……我必须保啊。”
劳埃德年纪不小,他也是有家有业的人,孩子都有好几个,但是劳埃德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家人介绍给高光。
这就是合作关系,利益关系,但不是通家之好,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即便将来两人的合作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扯到家人身上。
成年人要把握社交里的边界感和分寸,而这也是高光亲自飞来华府见劳埃德的原因,那就是他必须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对史密斯的重视。
高光没和史密斯说过追回黄金的事,但他想试试,或许劳埃德一个人的能量不够,但是总要试试才知道。
当高光郑重其事的说出要帮史密斯的时候,劳埃德没有推脱,也没有表示不满,他只是一脸严肃的道:“这件事很简单,能直接指挥21空运中队的人很多,但是能吞下这批黄金的人却没几个,和西蒙斯联手的人,只能是空军中将兰德尔.马丁内斯,还有联系参谋处的巴里.比伯上将,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一听军衔,高光心就凉了半截,他很无奈的道:“高级将领。”
“是的,当然是高级将领,只能是高级将领。”
劳埃德双手一摊,低声道:“他们的联盟很牢固,西蒙斯议员是老牌正治家族出身的,想要让我施压给他军方的合作伙伴,让他们把已经到手的黄金吐出来,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已经吃下嘴的肉,怎么可能吐出来呢……”
高光希望的是以势压人,但如果对方势力更强,那显然就是此路不通。
但劳埃德和史密斯地位不同,高度不同,看待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式就肯定不同。
高光低声道:“将军,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呢?”
看劳埃德的表情,看他在咖啡馆等候时的样子,高光就知道劳埃德一定有办法。
此路不通,就走旁路。
劳埃德果然点了点头,低声道:“试图追回所有丢失的黄金是不可能的,史密斯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挽回损失,而是怎么减少损失。”
丢了一百,全要回来不可能,但能要回来哪怕十块,也算是减少了一些损失,劳埃德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减少损失?”
劳埃德淡淡的道:“做人要有眼力,知道什么时候该彻底的屈服,现在史密斯要做的就是向西蒙斯表示屈服,他要让西蒙斯知道,即使是被西蒙斯彻底的愚弄了,但史密斯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保住自己的一点家底,依然愿意向西蒙斯表示屈服,让西蒙斯认为他没有威胁,这是第一步。”
就是认怂,彻底的认怂,屈辱的认怂。
高光觉得这不是问题,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谓卧薪尝胆,所谓忍辱负重,高光脑子里一瞬间能涌现出好多个成语来。
“然后呢?”
劳埃德继续淡淡的道:“第二步,就是找有分量的人给他斡旋,比如我,我可以保证能让他们肯让出一部分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