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
静王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整张脸似乎都要被踩扁了。他的眼前金星乱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来人啊——有人要杀皇室宗亲了——”
论起厚脸皮,静王可真是大魏皇族的头一份儿。
静王手下的人立刻把场面围了起来。
“就这几个虾兵蟹将,你也好意思摆出来丢人现眼?”江成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似有杀意。
他猛地收脚,提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静王的喉咙,“赵瑞,有本事就让你的人一起上。”
“你别得意,若真打起来,你未必能占便宜。”
静王张开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成璟用剑柄堵住了嘴。
“无妨,不还有静王你吗?就算我死,也得拉着你一道下地狱。”江成璟的语气冰冷,仿佛来自九幽深渊。
剑一顶,静王伸直了脖子。
“别,别动手。”
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起,静王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这个江成璟一向说一不二,言出必行。惹恼了他,怕没什么好果子。
要不都说,穷的怕富的,富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小太后说道:“摄政王,静王箭术不精,失了准头,况且又没伤着谁。你没必要如此兴师问罪吧。”
江成璟手中的剑没松:“那静王是认输了?”
一共就三场比试,这局输了,就意味着彻底结束。
而皇位的争夺战,输得一方,下场只会更凄凉。
认什么,也不能认输。
静王扯着嗓子,带着一种绝望的控诉:“江成璟,你处心积虑,瞒着众人现在才把赢离带回来。偏偏皇上此时就驾崩了,你敢说跟你没任何关系?”
江成璟眼神如同寒冰,冷笑:“皇上为何骤然驾崩,静王应该比我清楚啊。”
“荒谬,跟本王有何干系?”
江成璟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冷硬,他的直视着静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剑尖轻轻颤动,仿佛在嘲笑静王的苍白无力的狡辩。
江成璟直截了当:“深宫之中,你私会太后,大行悖逆之事。皇上病危期间,仍不知悔改,淫乱后宫。皇上撞见这一幕,被你活活气死,你却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放屁!”静王被戳穿了短处,直接破防。气得脸色发青,大骂道:“无君无父的畜生,你侮辱太后,就是侮辱先帝!如今连皇上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小太后也拍案起身:“摄政王休要欺人太甚!证据呢?证人呢?你身为百官之首,说话可要警醒些!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
原本是储君之间的竞技,却演变成了权臣赤裸裸的争斗。
秽乱后宫可是灭门的大罪。
海云舒也是没料到,江成璟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这件事摊到明面上说。看来,他是要对静王和小太后斩尽杀绝了。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大臣们暗地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场对峙的牺牲品。
“要证人?可以啊。”江成璟冷冷一笑,“来人,把小盛子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瑟瑟发抖地跪在了众人面前,他的头埋得低低的,似乎不敢看众人。
“说,皇上昨晚究竟怎么了?”江成璟问道。
小太监浑身一颤,哆嗦着声音答道:“奴才……奴才……”
江成璟眉头微皱,语气更加严厉:“小盛子,你若老实交代,本王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小太监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恐。他哆嗦着嘴唇,终于开口道:“摄政王明鉴,皇上昨晚自觉身体有恙,非要去凤仪宫见太后,奴才是陪着皇上一同去的……”
“胡说!”小太后脸色苍白,“哀家根本没见到皇上!”
“急什么?”江成璟眼神一凛:“听小盛子说完。”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昨晚,皇上说有要事要跟太后商量,奴才就在宫外守候。从太后宫里出来,皇上的脸色就不对,连夜传了太医,可到底是回天乏术。到最后,皇上还是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着指向窗外,嘴里不停念叨着静王的名讳。像是有什么未了的事……”
小太监讲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除了静王和小太后这两位当事人。
小太后哪里肯认这黑锅:“撒谎!哀家对天发誓,昨晚绝没见皇上,若有一句虚言,必受千刀万剐!”
朱太后发言:“妹妹何苦在这里发毒誓呢?把你宫里的下人叫出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我……”
她能叫什么下人?昨晚她与静王同在一室,宫里的侍女都被她打发出去了。
江成璟根本不给她反击的机会,直接挥了挥手,“来人,把证物呈上来。”
不多时,一名侍卫便双手呈上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张血书。
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字迹潦草,力透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