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余仲满脸悲愤,想自己十八岁就已经入仕,如今得陛下圣眷,有幸提拔官居正三品,还未成亲就被一个小姑娘三天两头这般调侃,屁股整日被人这么盯着......
让他这面子往哪搁!?
苏眷本来也没想调侃他,可见他长得白,屁股又翘,这脑子里想的,也就快了些。
武元候难以置信,目光盯着余仲上下打量,最后落在他的屁股上......别的不说,他这屁股确实比一般人要翘啊。
看着余仲的屁股,白子陵瞳孔微微瞪大,苏姐姐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要是自己屁股也变大些,是不是苏姐姐也会看看自己?
余仲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对武元候恭敬道,“今日事大被耽搁了一会,让侯爷久等了,底下人不懂事,竟让侯爷在此等,是下官之错,侯爷快请进。”
武元候边走边笑道,“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本候身子健朗,不过就是站了一会。”
余仲走在武元候身边,明显能察觉到两道视线紧盯着自己,屁股慌得很。
苏眷长叹一声,【可惜不能拍。】
余仲:“......”他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白子陵看余仲的目光更热忱了,回去他就寻府医钻研钻研,看看如何能像这余大人一般。
当日正事谈完,苏眷提前走了,余仲送武元候离开之际,武元候看了眼旁侧的孙子,让孙子等候在马车里,自己则问了余仲一句,“我见余大人年纪尚轻,不知可有家室了?”
突然被问,余仲甚至愣了一下,“回侯爷的话,下官尚未娶妻。”
和武元候相识全是因为此次案件,他完全没明白武元候怎会突然问起自己有关家室的事。
武元候:“不知近来可有议亲的打算?”
余仲笑,“家中确实有在准备议亲。”
武元候本是为了孙子而打听,听见余仲这么说,立马说道,“那余大人可要让家里人多打听打听,可要寻一位知书达理,性子温顺的姑娘,这往后的日子才能过的顺遂。”
余仲:“?”
这武元候的话是不是过密了些?
他顿时心生疑窦。
见余仲反应,武元候顿时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他干笑两声,摸了摸胡子,“本候就是见余大人甚为亲近,这才多了两句,余大人可切莫见怪。”
余仲却根本不信武元候真是觉得自己亲近,怕是有的意思,但人毕竟在前,也不好驳他话,只好顺着人家的话往下说,“侯爷的话下官听进去了,多谢侯爷关怀,来日定娶一位知书达理,性子温顺的娘子。”
武元候满意颔首,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娶娘子就该娶位知书达理性子温顺的嘛,像苏员外郎这般既不知书达理,性子又不温顺,还整日抛头露面的姑娘,还是进他武元候府的门为好呀。
...
刑部的案子查得顺利,人证物证俱全,顺势摸出了好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一律收押。
与此同时,苏家嫁女,宴席摆得大,但是辛家那边,辛璋因为是次子,不受宠,又总是受嫡子打压,故而婚事没什么排场。
苏眷毕竟身份上是苏家嫡女,还是得回苏家一趟,见聘礼寒酸,连嫁妆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可见辛家是真不待见这个儿子,否则也不会给辛璋说一门商贾之女的婚事。
辛家不过是觉得,苏家的女儿苏眷在朝受皇帝宠信,这才和苏家结交,觉得有利可图。
但没想到,面子功夫都懒得装一装。
苏眷还没踏入苏灵灵院子,就听见她在发脾气。
“辛家是什么意思,羞辱女儿不成!”苏灵灵气得甚至还想摔东西,可是一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大喜日子,便生生忍下来了。
苏夫人叹气,自然也是为女儿委屈,今日都要成亲了,那辛家却有意耽误时辰,本来这会儿迎亲的队伍都应该到门口了,适才辛璋派了个小厮来说,请的仪仗出了些问题,他已去处理,让苏家再等一等。
当日只想到辛璋有前程,却没想到辛家如此嘴脸,向来是知道了苏眷如今不住在苏府,和苏府也不亲近的事,现在还没进门就想着先下个马威,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安抚女儿。
“你且忍忍,辛璋是个有出息的,待他入朝为官,在外自立门府,你们往后便可自己在外头住,那辛家如何也碍不到你头上来,你可莫要同辛璋置气,那辛家麻烦,但既要成夫妻了,夫妻就该同仇敌慨。”
想到辛璋那张脸,苏灵灵这才消了些气,“女儿又不是生他气,就是气那辛家那么刁难人......”
“也不知道辛璋往日在那辛府受了多少委屈!”
她撇了撇嘴,“娘,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我不会同辛璋吵的。”
再说了,就算真生什么气,对着辛璋那张脸,还有什么好气的呀。
苏夫人又叮嘱了几句,“那辛家当日提亲,想是冲着你姐姐来的,咱苏家虽有几个钱,但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还是低人一头,如今在外头的脸面都靠着她挣,等会她若来,你可要好好同她说说话,莫要像从前那般耍性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