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本来还纳闷,宋千帆没事又来自己院子做什么,还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合着是因为韩王世子。 苏眷故作不懂,“妾身确实是在御花园遇上了韩世子,世子爷,怎么了吗?” 【只是在御花园遇到,宋千帆也能知道,看来他在宫中的眼线确实不少。】 【不过,他都把手伸进宫里头了,老皇帝竟然没察觉到吗?】 宋千帆心中嗤笑,不过是几个眼线,若是真那么容易被发现了,他这几年真是白筹谋了。 “你同景文堂兄说些什么了?” 苏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就那么一会能说个啥啊,说你不洗澡还是说你有口臭脚气啊?】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闲得没事干在背后议论人长短啊?】 宋千帆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第二次了。 这是苏眷第二次这般骂他了。 难道…… 他眉头紧锁:“本世子可听说,你们二人在御花园可是相谈甚欢。” 宋千帆显然不信苏眷和宋景文什么话都没说。 若是什么都没说,何止于笑? 她这般厌弃自己,莫非是更看好宋景文? 苏眷倒是没有想到,宋千帆对韩王父子已经在意到这种程度,自己只是和宋景文在御花园说了几句话,他都能紧张成这样。 若是换成旁人,宋千帆自然不在意,可这人是苏眷,腹语可为外人所听见,她那么多秘密,事关储君之位,他不能不在意。 苏眷依旧摇头,“只是问了好,妾身与韩世子确实没说什么。” 【宋千帆到底在想什么啊,连别人和韩世子说什么话都要管,皇帝还没当上,疑心就这么重了,知道的他是在防备韩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防备我啊?】 【我一个弱女子能去和他说什么……宋千帆以后会是个暴君,你少打点仗,多去皇帝面前刷刷脸?】 听了苏眷心里所想,宋千帆面色沉了沉,苏眷一口一句暴君,他就怕哪天让别人听见了,对自己不利,可又不能将她囚禁于屋中…… 他沉声道,“景文堂兄是打仗之人,身上戾气重,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冲撞了他。” 苏眷眉梢一挑,【担心我?还真是稀奇。】 宋千帆当没听到苏眷心里的阴阳怪气,又道,“你毕竟是敬王府世子妃,往后去哪里,要见什么人,要说什么,都要先同我说一声,我也好帮你琢磨琢磨,避免一些心怀不轨之徒有意接近于你……” 【喔,变着法监视我行踪呗。】 “世家这些公子小姐心思不简单,我也是担心你着了那些人的道……” 【可不是么,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的心思,有哪个是简单的呐。】 “好比昨日宫中宴席相争,不正是何沐两家姑娘惹出来的……” 苏眷认同的点点头。 【可不是么,先碰上个为了诞下子嗣传宗接代而骗婚的,又碰上个为了外室子嗣而骗婚的,你们这些个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哟,没一个是好玩意,这谁家姑娘顶得住哟,啧!】 宋千帆黑着脸,“苏眷,本世子同你说的话,你听没听进脑子里?” 苏眷怯怯回声,“回世子爷,您说的话,妾身牢记于心,不敢忘。” 宋千帆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下一秒,苏眷的抱怨之声传来。 【真烦,我又不是垃圾桶,整天往我这里倒垃圾。】 宋千帆皱了皱眉,面有不解,垃圾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垃圾桶是何物? 反正从苏眷嘴里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宋千帆沉声道,“抄写女戒可静心修德,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中抄写一百遍女戒,何时抄写完毕,何时再出门。” 苏眷难以置信的盯着宋千帆离去的背影…… 【你有病啊?!一百遍!】 【宋千帆你个神经病,你想要我命就直接说啊!杀千刀的畜牲,你是真不要脸啊!】 【女戒女戒,静心修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了,还喷粪!】 【姑奶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给你当这个世子妃!】 【呵,一百遍?姑奶奶可没那么多纸,让我抄?宋狗!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听着源源不断辱骂自己的抱怨之言,宋千帆一次又一次压下自己的怒气。 他抬手哈了一口气在掌心,细细闻了闻,眉头紧蹙,并未闻到什么味道。 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当即匆匆回了自己院子,将底下的人都干了出去,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