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对上莫侍郎审视自己的眼神,咧嘴笑,“大人放心!我就去说几句公道话,说完就回来。”
莫侍郎眼神狐疑。
【傻子才回来呢!】
苏眷拍拍屁股走人,把莫侍郎扔在里头,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跑得飞快,生怕被莫侍郎留住。
老皇帝是个会挑人的,瞧瞧,挑了个满心满眼都是户部的莫有钱,尽忠职守,好些从前的旧账都要搬出来重新算过,一一核实,恨不得天天住在户部。
户部尚书据说是真病了,被吓病的。
其实苏眷那些公务,老早就搞完了,结果整天被莫侍郎逮着给他干活。
她本来这两天就等着放年节了,整整十五天啊,岂不快哉?
想当年在公司,大过年的放假也才几天,真是抠死了。
苏眷走后,莫侍郎连连摇头,唉。
这段时间他其实发现苏眷确实有才能,还比旁人聪明,很多事情她自己都通透,那些她不通透的,也是一点就通,所以有心想提拔她。
毕竟当年,自己一直被上官打压……如今想起,心中都苦涩,就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多提点提点苏眷,多教教她。
想着将来,她的路能走得更远更稳。
结果……这女娃娃是真的懒,但又没懒到那地步,毕竟早朝是一次也不落,顶多就是嘴上叨叨的懒,但户部里,不是她的活,她是一点也不干。
如此,就算他有心提拔,也实难晋升啊。
…
此时的苏眷哪里知道莫侍郎在为自己操心将来,人刚到殿外,就听见从里头传来的争吵声。
同苏眷平日里交好的内侍悄悄出来提醒了两句,“苏大人还是再等等,里头正吵着,这会儿进去,恐被波及。”
苏眷顿时好奇,“这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到陛
内侍小声嘀咕:“陛下早些下朝时,让国公爷把御寒的暖衣送进宫来,结果国公爷回了国公府就撞上吴家的人,人也出不来,陛下等不到,就派了人去催,这一催,就把人全给催进宫来了。”
“瞧,这正闹着。”
苏眷沉默。
很快,里头就出来人,“苏大人,陛下请您进去。”
苏眷这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袍和帽子,跟在内侍身后进了殿里。
此时,两边正吵着,争得是面红耳赤。
平国公是个嘴笨的,谢浔就算是再能言善辩,也争不过人家子孙三代五个人。
老皇帝正把玩着那件暖衣,拿在手上暖呼呼,给他乐坏了,要不是底下在吵,他都想现在就套身上。
【老皇帝咋回事啊?】
老皇帝把玩的动作一停:“?”
朕又怎么了?
【平国公就两件,他还要薅一件!】
老皇帝板着个脸,朕乃大晋天子,薅一件怎么了,他一个人要那么多做甚,他穿得来吗他?
这个苏眷,真是偏心眼。
平国公低咳一声表示:自己其实穿得来。
【宫里头那么多炭火地暖都满足不了你了呗,身为大晋天子,还要抢臣子的东西,这一天天的,怎么尽不干人事?】
后面携子而来的盛平伯疯狂在心里附和,还是小苏会说话,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老皇帝清了一下嗓子,将东西往旁边放,面不改色看着底下一众人,“人都齐了,你们有什么说的赶紧说,这再过两日就年节了,和和气气才是最紧要的。”
屁大一点事,至于闹成这样吗,可别耽误了朕休年节。
谢浔首当其冲,“陛下,昨日是吴姑娘挑衅在前,同世子妃起了争执,草民无辜受累,被泼了一杯酒,还被吴家人堵门,此事有世子妃以及盛平伯爵府柳公子在场作证,还请陛下明察,给草民一个公道。”
谢浔说完,苏眷顺势接话,“陛下,昨日确实如谢公子所言,微臣可为其作证。”
老皇帝微微颔首,果然就是屁大点事。
吴紫玉红着眼,看向柳悬,眸光含泪,藏着说不尽的委屈。
她声泪俱下,“陛下,民女是与世子妃起了争执,可那也是世子妃先挑衅的民女,民女愤恼之下才泼酒,谢公子是她的帮手,她们二人说的话又岂能作真?”
苏眷一脸冤枉,“吴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与你始终以礼相待,不曾恶言相对啊。”
【我的姑奶奶啊,我什么时候挑衅你了?】
【明明是你眼巴巴的冲上来,一会说我不会琴棋书画,不配留在静园,一会又说我在朝为官抛头露面,不遵女诫,不守妇道,老天爷,多大一口锅啊,让我摊上了!】
吴紫玉气得眼红,“你是没说,但你心里想了!”
此言一出,在场好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了,苏眷确实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别说是吴紫玉了,好些时候,老皇帝都想掐死她。
吴尚书脸色微变,这可不兴说,明明在家千叮咛万嘱咐过,孙女怎么回事,转头就不当回事!
苏眷更委屈了,“陛下,吴姑娘这分明是臆测微臣,微臣心中不服。”
吴紫玉:“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可给你厉害死咯,姑奶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