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涵从后视镜里看着呜呜哭泣的姑娘,心里划过一丝不忍,压住心里的话。 能让医院打电话找人家属的,情况不会太好。 宋知薇见他神色有异,明白孙利航现在一定很危急,考虑到孙珠珠的情绪,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唯一想不通的是,孙利航为什么会受伤? 他在星海镇三教九流都认识,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难不成是带着伤回来? 如果是这样,孙利航受伤很可能是她的原因,想到这些,宋知薇脸色难看起来,估计是兰花在东北卖上好价钱,太招人眼,被人惦记上了。 孙利航在东北人生地不熟,又势单力薄,被盯上哪里能落着好。 宋知薇做好钱全部丢失的最坏准备,眼下只希望他坚持住,只要坚持住,她有信心把人救回来。 汽车一路疾驰,车内的气氛安静而压抑,司机师傅被这沉重的氛围弄得紧张不已,脚下的油门越加越大,还是徐修涵提醒一句:“王师傅,车速太快,放慢一点,小心路上行人。” “好的,徐秘书。” 司机的称呼惹的宋知薇从后视镜中看了徐修涵一眼,这么年轻的秘书,徐修涵看来本事不小。 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宋知薇便丢了出去,徐修涵有没有本事和她也没多大关系。 事情出得紧急,又是大事,宋知薇整副身心放在受伤的孙利航身上,完全忘记家里的付辰时,连声口信都没找人带回去。 今天端午节,本来冷清的土路上来来往往行人颇多,小汽车是个稀罕物,特别是出现在这,宋知薇是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好相貌,嫁的又是下乡来的知青,摊上赵来娣这样无理搅三分的妈,她自己不清楚,实际上相当出名。 村里的妇人见到宋知薇带着女儿坐上陌生人的小汽车,顿时炸开了锅。 “这···这知薇怎么带着小雅上小汽车,难不成是跟人跑了?” “很有可能,付知青腿残疾,不能做工挣钱,长得帅又有什么用?假如有人开着小汽车来接我,我也跑,有福享谁还愿意呆在这穷疙瘩,吃苦受累。” “小汽车啊,什么人才开得起?少不得是个万元户!” 对于平均月收入十几块的人来说,万元户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嘶,你们说知薇和人跑了,这事情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老宋家和付知青?” “不好吧?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说你残疾了,你老婆带着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这多不好。 一同往大香村的几个妇人面面相觑,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回去跟人说道,多大的新闻啊,不八卦宣传一番怎么对得起看见的事情。 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相同的兴奋,她们不约而同加快脚步,连提着的东西都变得轻盈,脚下生风往大香村走。 她们到达大香村后,顿时关于付知青带了绿帽子,宋知薇耐不住寂寞带着孩子和人跑了的流言飞速传播开。 赵来娣被宋建军打得狠了,徐金花流产休养,加上何仙姑上门要债,整个宋家愁云惨淡,直到宋志文放假回来,有他从中斡旋缓解,稍稍驱散头顶的乌云,露出一点光亮。 赵来娣在大香村口碑不好,多的是人想看她笑话,宋知薇跟开着小汽车的野男人跑了的事情,她们第一时间传到她的耳朵里。 宋建军当下气的变脸,将手边的旱烟重重一拍:“不要脸的逆女!” 恶狠狠瞪向赵来娣:“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赵来娣脸皮子一抖,气愤赶了嚼舌根的女人出去:“去去去,死丫头嫁了人早就不是宋家人,她犯贱和人跑,关我家屁事,少来我面前说三道四,嘴里喷粪,有本事你去找那个残废说去。” 说完把大门一关。 门外的人呸了一声,转头又去和别人八卦。 村里人都知道村长看重付知青,现在两家住得近,她有病才会去付他家门口嚼舌根,那不是等着被村长骂? 她又不蠢,大过节去的找骂。 “怎么回事?”宋建军脸色难看死死盯住赵来娣:“知薇认识能开上小汽车的人你为什么不知道?” 他根本不在乎宋知薇是不是在乱搞男女关系,宋建军在乎的是她榜上有钱人,而宋家却没捞着一分钱好处。 能开小汽车的人,不当官也有钱! 宋知薇居然隐藏的这么深,直到今天趁机带走付雅才上了车跟人跑走,不是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吗? “我···我不知道啊!”赵来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平时去瞧她,根本没发现这事,她对那个死残废不知道多好,怎么突然和人跑了?” 宋志业道:“会不会是因为付辰时看付雅看得紧,她没找到机会带走付雅,所以一直没走。” “今天好不容易拐出来,就抓紧时间离开。”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赵来娣咬着牙,狠狠说道:“不知道,死丫头病好后不知发什么神经,对她生的赔钱货不知道多好。” “又是买吃的又是买穿的,还每天一个鸡蛋伺候着。” “我瞧她对那个赔钱货很在意,肯定是死残废不放人,她舍不得才没走。” “这不,今天一寻到机会便离开了。” 赵来娣啧啧两声:“你瞧,赔钱货一拐出去就原形毕露了吧,跟人跑得不知多利索。” “不行,我要去找死残废去。”赵来娣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平时高高在上,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子,当知道死丫头不仅给他带绿帽子,还把他唯一的孩子拐走,他是不是还能维持住现在的清高样。” 宋建军眸子里闪过一束光,悠哉地抽了口旱烟,没有出声阻止。 他看不惯付辰时很久了,发生这种能撕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