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正想继续上前理论,付辰时比她先一步出声道:“谁告诉你我不住在这里?” 他是男人,哪里能像个缩头乌龟,次次让宋知薇冲在前面。 理应是他保护她们。 他侧过头,给宋知薇一个安抚的眼神,仿若星辰的俊眸里,忽然蕴起她看不懂的坚持。 宋知薇一愣神的功夫,付辰时已经站起身,将怀里的付雅递给她。 其实付辰时的身量很高,体型并不算健硕,修竹般的颀长,让他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威胁,可他天生有一股子上位者的距离感,当眸子冷冷淡淡的向你望来时,总会从心底感到巨大的压力。 嘴硬的那人浑身一僵,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朝他袭来,原本伶俐的口齿变的结巴:“你···你···你看看你,拖···拖家带口的···哪里是要住在宿舍的样子。” “你···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我···” 付辰时就漠然地盯着他:“你什么?” 男人本能的觑了他一眼,鼓足勇气道:“我就是占了,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主要是他觉得自己没错。 付辰时嘴角一挑,凉凉道:“可问题是,我要住在这里,你是自己动手将床铺让出来,还是让宿管来叫你把床铺让出来,我随你选择。”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必须把属于自己的床铺拿回来。 付辰时的余光瞄一眼散乱的东西,至于他的东西,下一步再说。 “呵,那你就叫宿管来好了,让他评评理,看我该不该让这个床位!” 215宿舍的大门一直没关,宿舍里的争吵声传到走廊引起不少人围观,当听见他们这么说时,好事者兴致冲冲的跑到宿管的办公室找了他来。 宿管的脸色难看,这才报名第一天,宿舍就出了刺头? 他心底不爽,揣着办公室的钥匙就跟上前面的学生。 “谁喊我来的?发什么什么事?”宿管一来,没好气地赶着人道:“走走走,都散了,少在这凑热闹。” 新生入学的学生还有着高中怕老师的后遗症,宿管一凶,立即作鸟兽散,没多会围在215宿舍门口的人就走了个精光,还了走廊一片清净。 “宿管好,是我们发生点争执,正争论不下,想找您评评理。”付辰时礼貌又温和的说道。 他本就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好容貌,当他温声说话时,便给人如沐春风的舒服,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宿管一瞧,心底的天平不知不觉就先歪了。 他咳嗽了两声,收回视线,正色道:“哦,是什么事,你们说说?” 付辰时简明扼要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散乱在床,一看就不是正常摆放的东西,对宿管道:“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只想要回属于我的床位。” 宿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神色严肃的看向另一人,问:“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指着满床的东西严厉道:“这些是你扔过去的?” 那人张了张口,完全没法反驳,就算想骗人,只要不眼瞎都明白那四散的东西都不是正常摆放的模样。 吞口口水,小声道:“宿管,是他不对,你瞧他带着老婆孩子,哪里是能住宿舍的?既然不住让给我有什么关系?” 宿管看一眼抱着孩子的宋知薇,询问的目光望向付辰时。 “宿管,我的妻子不过陪我来宿舍看看,过段时间就要带着孩子回家乡,她们回乡后我当然要在宿主居住。”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付辰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自己回不回宿主住,宿管是最清楚的,他懒得和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多费唇舌。 宿管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一阵,问:“你们两个说出必须住在下铺的理由。” 付辰时眉头一挑,轻松一笑,这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什么废话没有,直接将学校批的条子递给宿管。 宿管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瞧,另一人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要求立刻收拾被褥让出床位,并且赔偿付辰时的损失。 “凭什么?”他不服气的怒瞪着付辰时。 宿管冷笑:“你和一个刚做完手术,还在复健的病人争床位,还好意思在这嚷嚷,脸呢?被狗吃了?” “什么?”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宿管,指着付辰时站的笔直的身影,道:“你说他做复健?谁信啊!” “学校开的条子,还有假?” 条子有可能是假的,学校的印章不可能假。 男人张了张嘴,彻底泄了气,在宿管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收拾好床上的东西,将床位给付辰时。 等要赔偿损失时,付辰时到没有咄咄逼人,说到底未来几年不出意外他都要和他们相处,实在没必要将关系弄得那么僵。 不如退一步,反正带来的东西也不是容易损坏的,只要他收拾好,并帮付辰时铺好床铺,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付辰时瞧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位,满意地点了点头,谢过宿管后,目送他离开。 环视自己的室友一圈,见他们都看着他,便顺势做了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付辰时,京市大学政法系。” 他声音不高不低,流入耳中有种舒淡的清爽,他们微微一愣,互相看了看,跟着做了自我介绍。 没想到黑眼镜是第一个接茬的人:“张翔,财会系。” 紧跟着是扔付辰时东西的人:“程昱,法律系。” 剩下的几人一一作了自我介绍,发现都是来自不同的专业。 出乎付辰时意料的是一位叫做刘峰的人,长得干净斯文,充满学术气息报的专业居然是土木工程。 付辰时多注意了他一眼,随后默默的将他们的名字记下。 宋知薇看事情圆满结束,夫妻俩对他们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