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巫这些年一直任由自己的手下在贩卖私盐牟取暴利,然后再拿赚来的银子私自屯兵,建造了一个工兵厂用来锻造武器。”
“区区几句话,我又没有亲眼见过,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顾锦婳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承望,心中却大为震撼,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奎巫真是死到临头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
私自屯兵,锻造兵器,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以后起兵造反做准备?就连太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宋承望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明日我就带你过去。”宋承望的眸光坚定,看出顾锦婳不相信自己的话,又补了一句,“我若是带着假消息来骗你,日后还如何让你将我娘救出来。”
这点,顾锦婳倒是信,她信宋承望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骗她。
“明日一早,我来找你,你随我出去,我亲自带你去看看他们是如何交易的。”
说完,宋承望起身,走到门口又缓缓停了下来,侧目,“婳婳,若是回到以前,我还没有对你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还会对我如此吗?”
“会!”
顾锦婳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一个地方吃过苦头,她哪里会再吃第二次。
何况,顾青玉做的这些事情无非是为了钱财,只有宋承望是真的害命!
他们母子两人将谋财害命完成得淋漓尽致,此刻他却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她看。
她是痴傻了才会相信他的话。
目送着宋承望离开,顾锦婳低头,沉沉地笑了笑。
玲珑从门外走进来,小心翼翼来到顾锦婳的面前,“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要歇着吗?”
“嗯。”
奔波了一整日,求助无门后,眼下才迎来了转机,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才缓缓放下。
这一夜,睡得格外的安稳。
没有噩梦侵扰,也没有杂事扰得心头不安宁。
天还未大亮。
顾锦婳早早起来,坐在房中等着宋承望的消息。
不多时,院子里面便有了动静传来。
玲珑敲了敲房门,“小姐。”
“进来。”
顾锦婳从屏风上将狐裘拿下来披在身上。
玲珑走近后,轻声道,“宋承望来了,正在门外等着。”
顾锦婳走出暖阁,看向宋承望,“走吧。”
宋承望站着不动,淡淡看向玲珑,“你可以去,她不可以。”
“她是我的婢女,为何不能一起带着。”顾锦婳皱眉。
宋承望冷冷的道,“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做什么事情紧密,除了你我二人之外不能再带其他人,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宋承望坚持己见,顾锦婳看见玲珑,玲珑面带担忧地摇摇头,“小姐。”
顾锦婳想了想对她说道,“你在府中等我回来。”
“小姐!”玲珑担心不已。
顾锦婳冲着她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我。”
话音落下,顾锦婳对宋承望说道,“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宋承望这才没有多言,抬脚走出院子,顾锦婳紧跟在身后,不多时便跟着宋承望来到了武侯府的后院。
后院门早早地被人打开,门外停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就连车夫都早已经准备好了。
宋承望先上了马车,而后伸出手等着顾锦婳。
顾锦婳摇摇头,独自扶着马车走了上去。
“可以了,走吧。”宋承望冷冷地对车夫说完,马车便晃晃悠悠地朝着前路驶去。
路上,顾锦婳察觉得不对劲,伸手拉开帘幕,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她狐疑地看向宋承望,“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在哪里?”
宋承望勾唇一笑,“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从咱们出来到现在足足过去两个时辰,只怕也快要离开京城了,但我看着这些铺子倒像是还在京城里面,你若是带着我在京城里面兜圈子的话,我想,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聊的了。”
宋承望笑得诡异,身子微微前倾,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顾锦婳,“你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婳婳,这么多天以来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总想找你问个缘由,可是每逢找到你的时候你都给我挡了回去,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我想问问你,当初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眼巴巴地叫我表哥的时候,到底掺杂了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全无真心!”
顾锦婳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背靠着车背,手心紧张的出了一层汗。
“原来我们所有人都被你给骗了!婳婳,你骗我骗得好苦!”
宋承望独自神伤,顾锦婳冷冷地收回视线,伸出手不经意抓住帘幕,正要扯开的时候,突然之间被宋承望一把抓住了手腕,“别妄想从这里逃出去!你不是要去看看奎巫在哪里贩卖私盐呢,我带你过去!”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顾锦婳甩开宋承望的手,从袖中掏出一把银质的匕首,直抵着自己的脖子,“你如果敢胡来的话,今日我就死在这里,我若是死了,皇后娘娘调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