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晚上歇业之前,郑氏和霍二婶在食肆收拾,江晚打算去买点厚实的布料给家里人做衣服。
见天都快黑了,她还要出去。
郑氏有些担忧,“晚晚,要不明儿再买吧,今天这么晚了,或者等我们忙完和你一起去买。”
江晚笑道:“不用,布庄又不远,就在另一条街,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你小心些。”霍二婶叮嘱。
江晚点头。
想了想,她带上了一瓶辣椒水和一包辣椒粉。
布庄这段时间上了很多新料子,都是加厚加棉的。
很多都摸起来很舒服,不过价格也不便宜。
江晚看了好一会儿,选了一匹深绿色色暗纹的厚实锦缎,打算给霍长安做冬衣。
还买了更加厚实的黑色加绒料子和好几条毛绒绒的黑色或白色毛团,用来做毛领。
买完霍长安的,她又选了一匹红色和蓝色的锦缎给家里的两个孩子。
除了这些,霍父霍母和她自己也各自选了一块。
买的布匹实在太多,足足花了五两银子。
不过冬天必须得做的厚实保暖才行,江晚付钱没有一点心疼。
走出布庄,江晚双手都拎着沉甸甸的布匹。
风呼呼的刮着,天几乎已经黑透了。
一眼看去,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人急匆匆的低头离开。
江晚加快脚步,只是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突然发现身后有一道脚步声特别规律地响起。
眉头拧了拧,江晚悄悄摸到了腰间挂着的辣椒水。
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脚步愈加匆忙。
江晚猛的转身,就对上了林子丰那张邪恶的嘴脸。
“江晚……姐姐?”
林子丰笑了一声,“几日没见,你想我吗?”
江晚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滚!”
林子丰嘴角勾着,“我和江芊芊就要成亲了,好姐姐,你要不和你那没用的男人合离,跟我吧?”
“呸!”
江晚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子丰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刚才邪恶带笑的嘴脸瞬间换了个样,“反正那个霍长安也没在,只要你跟了我,日后保你荣华富贵。”
江晚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林子丰:“你若是不跟我,我就不同江芊芊成亲了!”
江晚嘴角抽了抽,感觉眼前的人完全就是个神经病,“你和她成不成亲,关我什么事?”
“我已经要了她,如果我不和她成亲,她就是个荡妇了,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她。”林子丰得意道。
“她可是你的妹妹,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仅丢了她的脸,还丢了你的脸,况且,你忍心吗?”
林子丰轻轻扇动着折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江晚:“……”
一句话也不想说,江晚提这东西就往前走。
林子丰一看,急了。
“江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芊芊说了,你以前要不是勾引霍长安,他根本不可能娶你。”
“既然如此,为何不跟我呢?他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我家有钱,我还是秀才。”
“霍长安那小白脸儿能给你什么?”
江晚打开手里的辣椒水,捏着瓶身对准林子丰的眼睛。
林子丰心中一喜,“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们姐妹俩平起平坐,不!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
“晚晚……”
粗糙恶心的声音像是一条滑腻的蛇,江晚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手上的动作猛地一紧,瓶子里的辣椒水忙得喷涌而出,瞬间喷进了林子丰眼睛里。
“啊!!!”
“啊!!”
“江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
双眼火辣辣的,林子丰直接躺倒在了地上,捂着双眼痛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双眼被尖刀戳眼瞎了呢。
林子丰的声音实在太大,很快就吸引了周围的人。
人们零零散散的围了过来,看着江晚和在地上打滚的林子丰指指点点。
不一会儿,周围巡逻的捕快也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捕快问出声,定睛一看,认出了江晚,“老板娘,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是他们食肆里的常客。
江晚面容平静,“捕快大哥,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不仅每日去我们食肆里闹事,刚才还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江晚!明明是你这个毒妇!你手上拿着什么毒药?我的眼睛要是瞎了,我弄死你!”
林子丰此刻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一看确实受了重伤的样子。
江晚将手里的辣椒水递出去,“捕快大哥,这是辣椒水,我一个妇道人家,每日晚上才能回家,又总是被这人言语冒犯,这才出此下策。”
捕快都愣了,“这……你怎么想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