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两眼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何辞深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弟弟?
他当即怒斥一声:“混账!”
这个大儿子发起火来,便是何老太也有些发怵,只是现在被训斥的是她最为宠爱的小儿子。
想到这里,何老太还是求情道:“深儿啊,你也别太怪你弟弟了,就是那个狐狸精太会勾引人了,所以你弟弟才多看了两眼,他也没错啊。”
闻言,何辞深失望地看着何老太:“娘,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就是因为你这样才把他给教出这幅德行!“
“好,你若说那夫人勾引你了,她如何勾引你了?可是跟你说话了?还是看你了?到底是你无礼在先,还是那夫人无礼在先?”
何辞深的这几个问题,何有为都答不上来,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何老太只能沉下脸,试图让何辞深住嘴:“够了!你弟弟今天受的委屈还不够吗?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说他的不是?”
“难道要一直看他这样下去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吗!”
何辞深这还是第一次跟何老太这么大声说话。
何老太一下子就懵了,嗫嚅着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我大声什么?何辞深,你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完全不听你娘的话了!”
见状,何辞深闭眼深吸一口气,而后手指着门外:“你知不知道上次何有为做了什么事,差点捅了多大的篓子!”
何有为面色一白,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何辞深的手:“哥,你别说,你别说!”
他要是真的说了,以后何老太说不定真的会限制他的出行。
他可不要这样的结果。
见状,何老太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眯了眯眸子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哥!”
他呼吸都有些紊乱了,何辞深冷笑一声:“他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好死不死,对方还是知令家的女儿,是知令从小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何老太双眼一翻,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娘!”
纵然何辞深今日再恼火,可看见何老太身子踉踉跄跄要倒下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慌乱。
何有为更甚了,这件事他一直死死瞒着,就是不想让何老太知道,可是现在何辞深竟然给说了出来!
沈大姐被支去请大夫了,回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番话,双目欲裂:“何有为!”
糟了!
真是祸不单行,被何老太知道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竟然还被这只母老虎给知道了。
看着鸡飞狗跳的家里,何辞深有一瞬间地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很快又清醒了过来,他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何有为只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倒不如今日索性就让他断了干净罢了!
他狠了狠心,怒声道:“够了!眼下还是想想三弟的手要怎么办才是。”
大夫就在后头,他也是冷汗涔涔,自己今日过来还撞听了这么大的事!
早知如此,就是给他再多的银子他都不来了。
那可是知令啊。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便是知令就已经相当于半个土皇帝了,而且被调戏的那人还是知令家的女儿。
这何家三公子真是疯了不成?
何老太的脑子总算是清明了些,她还是有些火大,但眼下也只有先忍着,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闹出笑话。
她是这么想的,所以脸上也就扬起了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十分诡异,让大夫恨不得撒丫子就跑。
“大夫,我这儿子劳烦您给看看。”
这大夫最擅长的便是这样的病情,他仔细看了看何有为的手臂,完好无损,甚至不像是被人扭过的样子,一点淤青都没有留下。
大夫并不知他们去了沈家,只当这何有为是回来装可怜,斟酌着字句道:“这三公子的手,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外伤,更没有什么断骨之类的。”
他说完这句话,又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何有为:“三公子,您当真觉得手疼?”
这会儿早就不疼了,但是当着何老太和沈大姐的面他哪里敢说出来?一会儿他们不就要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何有为连忙点头,又捂着手开始鬼哭狼嚎叫唤了起来:“疼,我是真的疼,娘,儿子好疼啊。”
若换做平常,何老太早就着急了起来,可是今日她却怎么都提不起那股心疼劲儿,甚至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总觉得何有为是在骗她,可是她心目中一向很好的小公子怎么会骗她呢?
何老太想不通。
但一边的沈大姐可不管这些,她现在已经怒火中烧,满脑子都是何有为在外调戏良家妇女。
她怒目圆睁:“何有为,你真是胆子大了!我在沈家每日都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你居然在外面调戏女子?这正妻刚娶了,就忍不住想要养外室了是吧?好,好得很!”
沈大姐当真是气急了,所以今日话格外多:“你以前欠的赌债可都是我帮你还的,这些你娘都不知道!你现在肯定还在赌吧?说,你还欠了多少!”
这何有为简直就是一个填不平的坑,何老太听到这番话,又是一阵晕眩,半晌才站稳了脚跟,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