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膳，梁以绾便提议说要出去走走，这外头现在可热闹了，今儿云湘城内突然兴起了什么赌石之说，苏家小公子开出了紫玉，有个姑娘也开出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翡翠，只是不知道这玉到底有多大，两人都未曾在众人面前将玉切割开来。
但是这也足够让掌柜的做噱头了，他把价格往上抬了抬，还说若是开出了玉想卖掉的，可以直接卖给店里。
这倒是解决了玉该从何处去的这一问题。
百姓们将店铺围得水泄不通，梁以绾自是远远瞧见了，她扭头看向沈无漾，而后在他手掌心挠了挠，小声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赌石啊，她还没见过呢。
沈无漾上辈子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很多，赌石也有所耳闻，他思索一番，便点头应了句好。
他们两个现在也算得上云湘城内的名人，现下有百姓看见他们二人，眼疾手快地让开了一条道，倒是生生让他们走进了店内。
百姓们手头不富裕，其实也就是来看个热闹，毕竟几十两银子已经够他们花几十年的了，他们还没疯魔到那这些去赌石。
掌柜的看见这两人，脸上的笑也是深了不少，都快看不见眼睛了：“沈秀才，沈娘子。”
要是这两人今日也在他这里赌石，那他这名声可是真的打出去了啊。
沈无漾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倒是梁以绾兴致高涨：“掌柜的，你们这里的石头都在哪里？”
掌柜的心下了然，连忙带着人过去看：“都在这里呢。”
他领着这对夫妻往旁边走，目之所及皆是一堆形状各异的石头，若是这样单看的话，还真是看不出这些石头路边石头有什么区别。
这一晚上都没什么人来买石，那切割师傅也是闲了不少，这会儿看见了人，也提了劲儿。
今日他见到了太多玉，比他以往见到的那些都要名贵些，也不知道这两人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么想着，梁以绾转头问沈无漾了：“你说咱们要不要也买块来玩玩？”
掌柜的趁热打铁道：“这可是时兴物，现在京城都流行这个呢。”
不差钱的听到这句话可就直接掏钱了。
但是梁以绾不一样，二十两可是沈无漾的一副药，她得省着点花。
沈无漾倒是没想这么多：“你若是喜欢，便挑一块。”
这便是让她拿主意了。
掌柜的脸色变了变，先前就听说沈无漾是个妻管严，但是他一直不信，他总想着，男人嘛，在外面肯定都是做做样子的。
可是今日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沈无漾若是心疼银子的话，大可以怪罪梁以绾败家，说她不懂事。
若是不心疼的话，便自己开口要买石，这就让百姓觉得他是个出手阔绰的人。
可现在把选择权推给梁以绾，这是给了梁以绾权利啊。
这天底下能这么对自己妻子的，恐怕是一只手夜数得过来。
梁以绾思索一番，到底还是买个乐子了：“就这个吧。”
她挑了个又大又圆的石头。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看着顺眼。
掌柜的见状，忍不住开口道：“沈娘子，着石头可是按斤数来算的，这石头可要不少银子啊，而且也不是大石头才能出货。”
“像今日是苏家小公子拿了块最不起眼的，便开出了紫玉。”
这是要她三思。
但梁以绾没想这么多，她就是来玩的，自然是眼缘最重要：“就这个吧。”
她心中有预感，这块里面有货，就算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也是玉啊。
切割的师傅都想跟着劝两句了，但是转念一想，这石头这么大，等一下肯定要多切几刀，他有得赚了。
师傅照了光，寻好了位置就要下手，但是不曾想梁以绾竟然出声制止了：“等等。”
师傅手下一顿，而后看着梁以绾，不知道她有什么吩咐。
梁以绾思索一番，还是开口道：“从旁边开吧，要一点一点慢慢切。”
说着，她从口袋中摸出了五两银子：“你先切着，钱不是问题。”
钱当然不是问题了，能一言不合拿出五百两给医馆压着的人，哪里差这点钱？
这么想着，师傅算是彻底歇了劝说的心思，直接动手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梁以绾恐怕都不会改变心意，而那位沈秀才更是任由沈娘子做事，他们也没处说什么。
很快师傅就停下了手，而后有些犹豫地看着梁以绾：“沈娘子，没出。”
梁以绾也没不高兴，只是淡淡点头：“继续。”
这才哪到哪啊。
师傅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些难熬，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切下去第一块，他好像看见露出来了一点缝隙光，只是看不清颜色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师傅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用打磨的，毕竟已经看到一点了，到时候切割肯定多少会切下来点，倒不如用打磨的。
损失也能小点。
百姓们不懂这些，但是有几个懂的，脸色都变了。
这么快就出货了？
那要是整块石头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