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阳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 黄财神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那没问题,放心,规矩我懂,出了这个门咱们两清,绝对不会存在找后账的情况。” “那就行!” 范青阳点点头,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老师,这小子怎么感觉那么古怪呢,会不会这个东西有问题啊,要不要过过机器?” 黄财神身后一个小子低声问道,这小子眼力很毒,常年在市场上跟各色人等打交道,总感觉范青阳表现得不太正常似的。 “东西不会有问题的。” 黄财神有些不高兴了,呵斥了一声:“你觉得这小子调包了骗我,我玩瓷器的时候,这小子他妈都不知道出生没有,是不是对的货能瞒过我的眼睛?” 这么一说,那小子赶紧缩回头不敢说话了。 这胎釉发色以及各种都一眼开门,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 没必要。 他却没有发现范青阳离开时候的眼神,冷漠中带着嘲讽。 再次拿到了两万五千块让范青阳心情真的很高兴。 有了这笔钱,起码短期生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他干脆盘算等接出老妈找个好点的房子住,再给妹妹点钱让他的生活好一点。 剩下的盘算搞点小生意,或者干脆从头开始下乡收货赚点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刚刚回到家门口,范青阳一眼看到妹妹范悦站在那里。 范悦提着已经破旧已经断了背带的书包,靠在墙边正在发呆。 他赶紧一路小跑过去问道:“怎么现在回来了,吃饭了吗?” “你又去哪里瞎混了?” 范悦明显带着厌烦与愤怒,指着门口的锁:“门怎么锁了?” 这个时候! 范青阳才发现自己的出租屋房门加装了一把大铜锁。 “哦,没事,我只是不想住这里了。” 范青阳其实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这肯定是房东的杰作,故意锁住门让自己去求他。 从而达到赶他出去的目的。 “吹,还在吹,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光剩下嘴硬了!” 范悦从破旧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钱塞了过去:“诺,你给我的钱交了医药费,我的学费之后还剩这些,房租不够的你再想办法吧。” 这一把钱很零碎,有五十的,二十的甚至五块的,一摞。 范青阳一愣,抬头看着范悦:“你没给自己买衣服吗?” 这丫头还是穿着早已经不合身的校服,依旧是那一副营养不良憔悴干瘦的模样。 “不需要,我知道我跟妈拖累你了。” 范悦瞪起漂亮的杏眼扫了他一眼,依旧倔强的扭头:“等我工作了慢慢还你,我要上大学,现在你还得养着我呢。” “这是什么话?” 范青阳看着穿着寒酸的妹妹,没来由的感觉辛酸,这些年妹妹够苦的。 范悦个性要强,学习成绩位列前茅,在班级里还是学习委员。 可是由于父亲去世的家庭变故,她这个高中生一夜之间好像从云端落到了地上,开始挣扎的贫苦生活。 虽然嘴上尖酸刻薄,可是非常要强能干,从来不说苦。 他宁愿偷偷业余时间去餐馆打工补贴学费,也绝对不提任何困难。 为了省出学费以及辅导费教材的费用,她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甚至有时候一天不吃饭饿着肚子学习。 衣服常年就是这一套高一时候买的校服,穿了三年多早就不合身了。 而当年那个不省心的范青阳,却因为顶岗跟妈妈发生争执,根本对妹妹死活不管不顾。 两人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积怨已深。 “以前是哥哥不对,你也听到看到了,我跟妈说了以后我肯定痛改前非!” 范青阳爱怜的摸了一下妹妹脑袋上干枯的头发,挤出一个笑容:“走,我先带你吃好吃的,然后买几件新衣服。” “范青阳,你脑子是抽风了吧?” 范悦用力扭头躲开范青阳的手带着嘲讽口气:“你吹什么牛,你要是有钱还至于让房东在学校堵住我阴阳怪气的骂吗?” “她找你去了?” 这让范青阳的怒气直接压不住了,这有点过分了。 房租到四月底,就算是现在找房子也不能想现在上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