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后手,尔等就退下吧。”
首领看着身边还剩下的七人,黑巾下,嘴角抽动。
撕拉!
游蛇袭杀,锋利的剑尖将黑巾割下一半。
漏出了首领紧抿的薄唇,游蛇再探,逼的首领快速后撤几步,同齐衡拉开距离。
锃!
软剑震颤,齐衡面无表情的看着首领,言语讥讽道:
“分心,可容易丧命!”
啾!
一声哨响从首领嘴中传出。
仅剩的七名黑衣人,快步后撤,退到了首领身后。
他们眼神晴暗不定,看着地上已无生机的同伴尸体。
宛若在看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张修然四人也后退几步。
墨婉清一挥三尺清风,剑身上沾染的鲜血,在芳草丛中画下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张修然从怀中拿出绣帕,擦拭着山水银扇上的血迹,百无聊赖的看向首领,嫌弃道:
“一年多未见,还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还是如此丢人现眼。”
首领薄唇扯动,眼神阴桀无比。
张修然瞥了眼不忿的首领,继续道:
“告诉你家主子,下次动手,再多安排些人。”
“本公子不说以一当百,怎么着也一挡五十了。”
“就派你们这点人,是瞧不起本公子么?”
“撤!”咬牙切齿挤出这一个字。
首领带着七人快速后撤。
待人影消失不见后。
张修然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压制手臂的酸楚,山水银扇微微抖动。
他将折扇插进腰间,双手伸开,又缓缓攥拳,如此来缓和。
“如何?”墨婉清关切的问向张修然。
赶忙将掌心在衣衫上擦拭了一下,张修然这才轻握墨婉清的手腕,微笑道:
“没事,就是长久未动手,有些脱力。”
齐衡趁机补刀道:
“公子这一年多,整日饮酒作乐,疏于武道,身子骨不行了。”
两双充满杀气的双眼,让齐衡浑身一颤,他赶忙补充道:
“凭公子的天资,锻炼个月余,就恢复以往,两个月必然更胜以往。”
墨婉清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朝赶来帮忙的宫玉秀颔首后,便提剑快速追向前奔的叶青二人。
张修然也收起折扇,看着浑身鲜血,因些许脱力而面色惨白的宫玉秀道:
“公公,没想到,你瞧着柔弱,身手不弱啊?!”
宫玉秀温和道:“君子六艺乃我辈基本,往日以为练的不错,今日之事,玉秀远不如张公子,还需多加锤炼自身。”
如玉公子的坦诚相待,让张修然撇了撇嘴。
他上前一拳捶在宫玉秀胸膛,望着对方带有血点的错愕面容,终归是说不出玩闹之言,认真道:
“金陵麟子,张修然不如也,宫兄,受教了。”
说着,高傲的张修然拱手欠身。
匆忙还礼的宫玉秀,脸上更显迷茫之色。
看的张修然只挫牙花,闷声道:
“真是个书呆子,今日多谢,之后,本公子会有拜帖送入府上,万望宫兄备以薄酒。”
“这是自然,张公子,告辞!”
宫玉秀再次行礼,负剑身后,大步流星的朝河面奔去。
如蜻蜓般,鞋底轻点粼粼河水,四步后,潇洒轻松的跨过六丈河面,安然落地,从容离去。
刚走了几步,宫玉秀猛然愣住,惊奇道:
“张修然竟然叫我宫兄?!”
下一瞬,他侧首看向河岸对面微笑道:“生死之交,当是如此!”
这边,主仆俩小跑着往前。
齐衡感慨道:“宫公子的轻功,真俊。”
张修然深以为然道:“确实俊俏,竟然快赶上本公子了。”
深吸口气,嘴巴张开的齐衡,想了想,还是将嘴巴闭上,默不作声的往前跑。
前方。
叶青右手持匕首,左手成拳,反手勒紧背上佳人的大腿,让其紧贴自己,如临大敌的看着三丈外的四名黑衣人。
“抱紧我!”
上官兰溪杏眸闪动,二话不说,双臂抱紧叶青脖颈,双腿勾在叶青腹部。
咔嚓!
草丛中细碎石子发出轻响。
四人迅疾如风的朝叶青奔来。
叶青赶忙朝着身边的密林冲去,瞬间消失在四人眼前。
四人顿时放缓了脚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然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其中一人低声无奈道:
“小姐这是又闹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