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吃饱喝足的叶青,回到了床榻上躺着,脑海中思索着朝天宫紫金鼎案的卷宗。
他喃喃道:
“一百九十三人的口供,没有丝毫的异样和破绽,完美无缺。”
“偏偏记录最少也最重要的验词,出现了一句偏差,还是影卫告诉我的。”
叶青翻了个身,往右侧躺,他修长的手指在左臂伤口绷带上轻抚,感受着微微刺痛,继续道:
“双手成拳,现在是左拳右爪。”
说着,他自己比划了起来,同样是焦尸的右躺姿势,双臂抱怀。
左手成拳,贴近床榻,右手成爪,贴近左臂。
叶青眉头微皱道:
“难不成,紫源真人临死前,右手攥着什么东西,被人夺走,才从拳变爪?”
“可若是如此,影卫可是说了,最早的验词记录的可是双手成拳。”
“这等惊世大案的验词,怎么可能会出现这般明显的窜改。”
心中想着。
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元气还没恢复的叶青,缓缓陷入了沉睡。
一直到酉时末,夕阳已落,明月初生,叶青才睁开了双眼。
他深吸口气,坐起身张开双臂,满脸的舒爽。
恢复了不少精神的他,下床推开屋门,看着天空悬挂的明月。
弯刀一般的形状,让叶青愣在原地。
他轻喃道:“这个月还没过去啊,这些时日,真是度日如年。”
沙沙!
叶青耳朵微动,听到了捣药杵在罐子里碾动,发出的声响。
叶青抬眼望去,看到了满头华发的宰总,坐在院子中央,手拿臂粗的石杵,在药罐中扭动。
他慢步走了上去,轻声道:
“今个不忙啊?”
宰总心无旁骛,眼神看着药罐,认真道:
“不忙了好,不忙,就证明邻里街坊没有人生病。”
心中一动的叶青,出言道:“但愿药架生灰尘,不叫世间人有病。”
眼神中浮现了赞叹的宰总,依旧眼神盯着药罐,佩服道:
“但愿药架生灰尘,不叫世间人有病。好诗,好诗啊,将医者仁心阐述的淋漓尽致。”
“赶明,我就找人整成对联,挂我这医馆门口去。”
“臭小子,你说你,脑子是怎么长得,这些绝句佳词,旁人苦思冥想一辈子,都难出一句。”
“你张口就来,跟喝水一样。”
话音落下时。
宰总的手停了下来,那颇为静心的沙沙声消散于黑夜中。
他抬头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叶青,眼神浮现了一抹复杂之意。
见叶青走过来,手脚麻利的帮他把药罐里的药粉收拢起来,眼神愈发复杂,关切道:
“别忙活了,厨房里留了饭,去吃去吧。”
叶青点头道:“成,我去吃!”
说是这么说,但是手上却没有停顿,忙活完,才拍了拍手朝厨房走去。
宰总捋动着自己的胡须,看着叶青的背影,待其蹲在门口,往嘴里巴拉饭时,才低喃道:
“要不要帮着臭小子一把?”
过了一会儿。
见叶青起身收拾碗筷,出神的他被惊动,手一使劲,几根花白的胡子出现在手中。
他龇牙咧嘴的揉搓着下巴,心疼的看着自己油亮的白胡,坚定道:
“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大哥了,臭小子要是早死了,我总不能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的狠,还有十来年活头,可不能早早陪他一起死了。”
打定主意的宰总,将手中的白胡随手一挥。
吃完饭的叶青,同宰总打了声招呼,就朝醉香阁而去。
醉香阁三楼雅间。
上官兰溪杏眸充满好奇的在窗幔前往下打量。
身姿妙曼,衣不遮体的舞姬,让她脸颊绯红,羞涩又好奇的瞧着。
墨婉清见上官兰溪这般模样,上前伸手捂住了其眼睛。
“莫要再看了。”
冷清的声音,让上官兰溪红舌轻吐,拔掉墨婉清的手掌,拽着对方的手摇晃撒娇道:
“婉清,人家没见过么~”
无可奈何的墨婉清,宠溺的轻戳了一下对方光洁的额头。
接着,蔫坏的上官兰溪,想到晚上张修然不给他点漂亮美颜的小姐姐陪她玩乐,便凑近墨婉清耳边,吐气如兰道:
“婉清,张修然在这住了这么久,他长得不错,还有钱,这里那么多莺莺燕燕的,你放心啊?”
墨婉清眼中浮现了一抹杀意,但最后无可奈何道:
“男子,不都是这般么?”
同样沉默下来的上官兰溪,几息之后,憧憬道:
“我就想找一个同我忠贞不渝,白首偕老的人。”
看着天真烂漫的上官兰溪,墨婉清眼神闪动。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揉了揉其脑袋,问道:“他你怎么想?”
上官兰溪知道墨婉清问的是谁。
脑海中浮现了昨日见到叶青的一幕幕。
她捏住了臂膀挂着的淡青披帛,无比认真道:
“兰溪春光飞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