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救命的粮食,可就没了啊。”
说到这里。
陈裕明眼中满是纠结之色。
但很快,他眼神坚定下来。
前朝余孽跟淮阳城内外十几名百姓相比,根本就无足轻重。
他跑到邱祖殿门口,拿起门边的雨伞,朝旁边候着的衙役道:
“传本官令,所有人,全部回淮阳城,包括守山的巡检司。”
“向扬州卫振威将军传信,请他再派两千精兵,帮助淮阳城守卫官仓。”
“是,大人!”
衙役立马抱拳躬身。
不多时,一名名身穿蓑衣的淮阳府衙官吏,冒着大雨,朝淮阳城纵马狂奔。
淮阳府衙内。
刚刚走进值房的陈裕明,还没来得及坐下。
淮扬府正六品通判王也青便拿着一卷卷宗走了进来。
清瘦的国字脸上,满是愁容。
他朝陈裕明拱手欠身,将卷宗递给了陈裕明后,语速急促道:
“见过大人。”
“前日午时,有百姓于正德坊庆阳街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者身穿刑房胥吏黑衣,身上物品全部被搜走,腰带也消失不见。”
“衙役查询了城门和水路记录,并无外地吏员入淮阳城后,再离去而无记录的人。”
“下官负责的安护司,也没有入城的江湖人士消失不见。”
说到这。
王也青嘴唇动了动道:
“这人,好似是凭空冒出来的。”
快速翻看了一遍卷宗的陈裕明,面色越发浓重。
他低声道:“贺文可瞧过了?”
王也青担忧道:“贺文伤势颇重,连日大雨,又感染了风寒,在宰氏中医馆卧床不起。”
眼睛瞬间瞪大的陈裕明,同样担忧道:
“什么?他病倒了?”
陈裕明见王也青重重点了点头,手中卷宗瞬间被捏皱。
他深吸了几口气后,询问道:“紫金鼎如何了?”
“在安护司密室里锁着,暂时安全。”王也青说完,又询问道:“大人,这都三日了,京都那边为何还无人来将紫金鼎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