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两张到黑泽市的高铁票是吗?”
售票员又询问了一遍。
林墨脸色阴沉无比,直接道:“不去黑泽市了,我要两张去江宁的,发车时间越近越好!”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只说了一句话。
父亲回来了,而且受了重伤,让他马上赶回去!
关于父亲,林墨心中有着无数谜团。
当年父亲明明是出事去世了,后来下葬之后,母亲还年年带着自己去扫墓祭奠。
可等到医馆开张时,他分明又见到了父亲再次出现,原本还怀疑是幻觉,直到在酒店,自己绑了顾四剑,想要杀他,却被拦下时,他才确定父亲真的没死。
只是关于这事,母亲却是死活不肯开口解释。
林墨本就想着忙完这边的事,便要回家,无论如何也得撬开母亲的嘴,问出父亲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世之谜。
如今得知父亲竟主动现身,还身受重伤,他怎能不急?
“怎么又不去黑泽市了?”
宁红蚨有些疑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江宁的吧,急急忙忙赶着回去……”
“你家里出事了?”
林墨扫了她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的心情。
……
江宁离京都并不算远,林墨又买了最快的高铁票,只花了两个小时,便赶回了江宁。
一路上,他心中可谓是充斥着无数谜团。
父亲为什么要诈死?
既然都诈死这么多年了,如今又为什么突然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再次出现吗?
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亲生父母又是谁,父亲应该都知道,他会愿意说出来吗?
更重要的是,当初在酒店时,父亲出手救下顾四剑,显然身手不凡,如此厉害的他,又为什么会受伤呢?
种种疑惑,让林墨犹如百爪挠心,一下高铁,便直奔母亲所说的欣荣医院而去。
很快两人便赶到了医院。
想到母亲电话里说父亲伤得很严重,林墨便直奔急诊室而去。
谁料还没到急诊室,便在就诊大厅的角落里,看到了哭成泪人的母亲,以及满身是血,躺在移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父亲。
“妈?!”
林墨脸色剧变,三两步冲了上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说,一边伸手搭上了父亲的脉搏。
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脸色惨白一片。
父亲肋骨断了三根,折断的骨头插进了内脏,其他五脏六腑亦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危在旦夕。
这么严重的伤情,居然不立刻安排手术,而是随便把人丢在就诊厅?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梁美娟见到林墨,瞬间有了主心骨,拉着他抽泣道:“儿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爸从四楼摔下来,还是好心人叫了救护车,医院通知我,我才知道的。”
“你爸要是有个好歹,我们该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林墨连忙道:“妈你别怕,有我在,我爸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他握住了父亲的手,心念流转间,金龙进入了父亲体内,开始修复父亲体内的损伤。
宁红蚨站在一侧,盯着林墨,心中疑惑了起来。
林墨说过他懂医术,如今他父亲伤的如此严重,首要任务便是立刻做手术才能保住一条命。
结果林墨却仅仅只是握着他的手,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举动了,这是在干什么?
念头刚起,林墨便松了手。
再看病床上的林大钟时,宁红蚨顿时一惊。
刚刚来时,这林大钟还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结果这眨眼的功夫,他面色就红润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就仿佛身上受的伤已经痊愈了一般。
可是……
这怎么可能?!
宁红蚨又惊又疑的盯着林墨,心中对他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儿子,怎么办啊!”
梁美娟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转变,只拉着林墨的衣角满脸慌乱。
毕竟只是个妇道人家,又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如今已然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林墨身上。
林墨一边安抚她,一边拿出一枚回春丹塞进了父亲嘴里,沉声道:“妈,爸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先跟我说说为什么人伤的这么严重,医院不给安排手术?”
按理来说,父亲这种情况,危险级别是排在第一位的,就算医院忙不过来,也得第一时间安排转院救治才对。
可结果却是任由他躺在这里,连个看管的护士都没有,要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恐怕父亲就当真死了!
梁美娟擦着眼泪道:“本来是要安排手术的,可还没进手术室,急诊室那边又送了个车祸病患过来。”
说到这,她眼底带了几分愤慨:“我听说那受伤的人是政府部门的领导,所以医院就先安排那边去了。”
“我求着他们就算不能给你爸安排手术,那好歹也安排救护车送他换个医院,可整个医院的人都去那边忙活了,压根就没人管我们。”
越说,她便越委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