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找人假扮华侨夫妇来医院看孩子。
他把这事儿做的跟真的一样,钟毓要不是事先知情,还真就信了。
在这期间那女人一直没有出现,就在大家耐心告罄时,终于迎来孩子拆除缝合线的日子。
赵警官处理完手头上的案子,亲自过来蹲点。
大家看着钟毓给孩子拆线,孩子对她熟悉了拆线时也没有哭闹。
当最后一根线拆除后,钟毓满意的说道:
“手术一期愈合,创面均无充血糜烂,口角外形基本与对侧对称,小不点恢复正常了。”
大家由衷的为孩子高兴,赵警官看向钟毓的眼神满是敬佩。
“辛苦钟医师了,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吧?”
钟毓点点头,她好奇道:“孩子出院把他安顿在哪?”
那女人这么多天都没消息,谁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出现了,可孩子总得有个地方安置。
赵警官正色道:“暂时把他送到福利院照看几天,等有合适的收养家庭再接走。”
也只能如此安排了,钟毓摸摸小家伙的脸,对他喜爱是有的,可她的工作太忙,承担不了抚育他的责任。
孩子住院的最后一晚,那女人若是还不来偷,大概就不会出现了。
晚上依然是周琴照顾,赵警官跑跑腿打下手。
吃过晚饭,病房里的开水倒完了,赵警官拎着空瓶去打开水。
周琴抱着孩子各个病房跑着串门玩儿,等他玩好才抱着回病房。
她俩刚走到病房门口,就从门边窜出个女人来,速度极快的从她手里抢过孩子。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琴还没反应过来,孩子就被夺走了。
她丝毫不惊慌,反而很兴奋,总算是把这女人给盼来了。
周琴身材比钟毓魁梧,她年轻时又是干过体力活的,反应过来后迅速去追那女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一把薅住那女人露出来的马尾辫。
女人疼的脸都白了,她惊慌的抱紧孩子,疼痛使她脸都扭曲起来。
周琴得意喊道:
“你倒是跑啊?不负责任的黑心货,算计了我们想偷孩子跑啊?哪有那么简单。”
虽说照顾孩子这么多天是她心甘情愿的,可确实也耽误了不少事,还总觉得被人算计,受了窝囊气。
那女人的围巾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清秀的小脸,周琴看的一愣,这孩子妈有些太年轻了。
她走神之际,听到动静的赵警官也赶过来了,他立马从女人手里抢过孩子。
大概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年轻女人也没有挣扎,只是眼睛贪婪的看向孩子。
赵警官示意周琴松开手,又将手里的孩子递给她抱。
周琴抱着孩子,没好气道:
“你倒是跑啊,你妈就教你这么做人的吗?光明正大的求人不会啊?”
那年轻女人看着周琴羞愧的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庞滚落,看着伤心极了。
赵警官先带着她进病房,钟毓他们收到消息,也都过去了。
年轻女人一直无声的掉眼泪,谁问她话,她都不搭理。
直到钟毓出现,她才激动的扑到她面前跪下,磕着头说道:
“谢谢钟医师救了小宝,我那天不是故意推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
她以头触地,泣不成声的哭着。
钟毓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阵仗,无奈望向赵警官。
赵警官却示意她先询问事情始末,钟毓弯腰先将人搀扶起来,给她手帕擦眼泪,待她情绪平静下来才开口问道:“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那女人没打算隐瞒下去,她声音哽咽道:
“钟医师,我叫阿梅,老家是云贵省的,我跟老家人一起到海市来打工,谈了个本地的男朋友后意外怀孕了,男朋友见我怀孕就不管我了,我好不容易靠着打工的一点积蓄生下孩子,岂料孩子的脸上竟然有缺陷……”
钟毓给她递了杯水,示意她慢慢说。
阿梅握着杯子,悲伤的继续说道:
“我是做工的时候,听他们说你是最厉害的整形医生,什么缺陷都能修复,可我没有钱付不起医药费,小宝的病不能不治,所以我才铤而走险……”
“我不是不想付医药费,而是手里真的没有钱,请你相信我,我会慢慢攒钱,一定会把医药费还给你的。”
她眼里满是恳求,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却已经背负了这么多。
钟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平静的问道:“你还会把小宝丢掉吗?”
阿梅摇头哭着道:“以后我就是要饭,也不会把小宝丢掉了,他爸爸不要我们就算了,我打算带小宝回老家生活,请你相信我,医药费我一定会还的。”
钟毓并不在乎那点医药费,却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严肃道:
“我等着你还,小宝你要照顾好,我把他脸修复好了,长大后不会受任何影响。”
阿梅激动的又哭又笑,赵警官适时的出声道:
“你先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孩子可以带走了。”
他说完跟钟毓点头示意,钟毓目送他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