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一旁的依晓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当真是看不得。
周云锦眉头紧蹙,瞧了瞧周围没人,才开口问道:“那这人为何便知道,他拿的是玉玺,万一是个冒牌货呢?”
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云弩像是个说书人一般,他那把羽毛扇子不住的扇着,开口道:“我也是问了他,你为何知道那便是玉玺,你猜他说什么?”
“别弄那死出,快说。”周云锦有些无奈,给云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说,这等子贵重东西,每个黑市都是有画像的,他瞧过玉玺,与那画像上的一模一样,玉玺这东西,若是造假,成本是很高的,没有人想不开,去造一个假货,况且,这东西即便造了假,也没有市场。”
云弩继续道。
听了这些,周云锦觉得有些奇怪,蹙眉思忖。
依晓看向一旁去,瞧了瞧云弩,又瞧了瞧周云锦:“阿姐,你说,那东西是真的吗?”
是真的能怎样,是假的又能怎样?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背后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可还能找到那人?”周云锦猛然抬头,看向云弩。
云弩蹙眉想了想:“嘶,这怕是难啊,这些黑市上的人,来无影去无踪,若非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说出什么的。”
若是这般,当真是有些难办了,周云锦蹙眉看向一旁,猛然有了主意:“你可还记得,那人是看什么病吗?”
说起这东西,云弩自然是知道的,开口道:“风湿,这人的风湿当真是严重,明日便要下雨了,今日他的脚后跟便疼的厉害,来的时候还是拄着拐来的,问我要了几副膏药,我又给他上了些按摩,他觉得开心,这才与我多说了些。”
风湿……既然能疼成这样,想是在这城中的药铺,自然也是熟客的。
“掌柜的,这城中,可是有人风湿痛,每每下雨前夕,便会脚后跟疼痛难忍?”周云锦开口问道。
那掌柜的手中的笔缓缓放下,蹙眉看向一旁去,狐疑打量了一番周云锦,而后问道:“你问这作甚?”
瞧着掌柜的心存疑虑,周云锦浅笑回应道:“我家是做成衣的,那人多给了我银两,我想着做人自然是要将诚心的,便打算给他送去,可他却没说住在哪儿,我瞧着他风湿脚痛,想着掌柜的您自然是知道的。”
瞧着周云锦说的真切,掌柜的这才打消了疑虑,翻开了一旁的账本,瞧了瞧,便开口道:“找到了,这人每月都从我这儿拿药,每次都会多给些钱,若是哪日没来,我便给他送去,他便住在城南,唯一的一个茅草院子。”
得到了消息,三人便向城南径直而去。
这城南是有些荒凉的,不过那掌柜的说的茅草院子,是扎眼的,打眼一看便能瞧见。
三人刚要上前去,便瞧见了一个人的身影,连忙躲在一旁的灌木丛旁,定睛一瞧,这人的背影,不正是那“太子殿下”的背影吗?
依晓刚要说,便被一旁的云弩捂住了嘴巴,示意她莫要说话。
眼睁睁的瞧着他进了那人的茅草屋,带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出来后,那黑市之人便也跟着出来了,两人像是要去什么地方。
“跟上去。”周云锦蹙眉看向一旁去,低声道。
沿着这一路前去,这不就是去黑市的路吗?越走越熟悉,周云锦还瞧见了自己被当归刺杀的那片地方。
瞧着两人进了那破庙,周云锦便等在外面,这黑市之上什么东西都有,这太子殿下又来做什么,还有那玉玺,当真便是玉玺吗?
一系列的问题在周云锦的脑子里。
这次,去黑市一待,便是一个时辰,待到他出来之时,随他一同前去的黑市之人便没有出来,想着应是帮他做些什么事情吧。
若是贸然进了黑市,自然是不妥当的。
只能先回去,待到有旁的线索,再继续查下去。
刚一回到宅子,周云锦便瞧见了陆明丰守在房间门口,装作看书的样子,可连书都拿反了也不晓得,仍然装着样子。
“起开。”瞧着面前陆明丰挡住的腿,周云锦没好气,蹙眉便开口道。
可陆明丰这泼皮,反倒是越来越起劲,将腿抬得更高了些,将书放下,缓缓看向一旁的周云锦:“我若是不放呢?”
周云锦自是没有功夫没有心情与陆明丰多做什么事情,直直便走向一旁去,拿起一块木头来,毫无犹豫的便向陆明丰的腿上砸了上去。
好在陆明丰躲得及时,否则,这木头砸下来,这腿不折也要落个残废。
“你这是作甚?谋杀亲夫啊!”陆明丰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的腿,确认完整,而后看向一旁的周云锦,蹙眉问道。
“你莫要忘了,我已然将休书给你了,你我再无瓜葛了。”周云锦冷笑,也不正眼瞧陆明丰,而后便迈腿进了房间,还未等陆明丰跟进去,便已然关上了门,插上了门栓。
“云锦!”陆明丰无奈,这是他被拒之门外的第二天。
好巧不巧,又被云弩瞧了个正着。
“又被赶出来了?”云弩的声音响起,陆明丰侧首看去,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