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的干旱与稀少的雨水,冬寒夏燥,这座矗立在漫天的黄沙与嘶吼风中的城池,似乎也蒙一层古朴粗犷之色。
霍戍居于马上,看似火渡金一般的霞光落在的北域府城门上。
眸光有些深远,南下之时,他只当未有十年八载不会再踏上这片满是尘埃的土地,不想会回来的那么快。
“入城何许!”
这当头上偌大的城门口已经丁稀少,霍戍一行朝城门行进,十余人的队伍一时间显得怪是显眼庞大。
城门前巡逻的士兵横刀拦住了一行的去路。
北域粗野,又常年生战,进出城都有官兵把守盘。
不单如此,酉时末即关城门,无府衙诏令,不可再行进出城门。
现距离关闭城门的时辰已然临近,他们这般面生之相,又拉货物,自是少不得受盘。
田富等见守城士兵有些严厉,有些担心会不会受到为难。
毕竟生地不熟,许多地方上的是有排外之心的。
“是南边来的商队,这些都是商货。”
“南边来的商队?”
守城士兵有些外,北域府城倒是也不乏别地来生的商队,但都是附近的州府,像是南边来的商队就连守城士兵这等日日都与进城打交的都鲜少听闻。
物以稀为贵,北域历来对进城生的商态度都不错。
像这般常年起战事并不太平的地方,所居之想法反倒是和南边的礼仪之地大相径庭。
北域因气候等缘由,物资匮乏,对于愿动身跋涉山水别地的美食器物送来的很是欢迎和尊重,对商有多少恶,更不曾嫌商地位低下。
得知是南方来的商户,守城士兵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收了刀刃:“原来是南边的商户,但是也得例行检查。”
霍戍扬了扬下巴,手底下的连忙引士兵去检查他们的货物。
“是茶叶布匹!”
“是,是,官爷,这些都是南边的好货。”
士兵放下小心放下箱盖:“北域欢迎南边来的商户。”
田富等见士兵所言,松了口气的同时面上也起了笑。
商户能得此尊重实属少见,也叫更挺得直腰杆。
士兵一抬手:“放行,是南边来的商户!”
霍戍一行顺利进入了城门。
“南边来的商户?”
“我听见守城士兵说这是南边来的商户。”
商队方才进城,夹两旁便有围了上来看热闹。
北域的风土情和白云间其实相差不太大,一路穿过了白云间的县城上来,大家也都那么见过世面的稀奇了。
不过到底是北域府城,和店铺也肉眼可见的更多,街市也更为宽广。
这立时五月的天气里,风中已然是夏月的干燥气味,街市上竟有不少赤膊的男子神态自若的行,城中看似也早已经见怪不怪。
早听闻北边狂放,
亲见下是小有些震撼。
经行之也多是个子高大魁梧的,身上捆个长弓,么便撇把大刀,气势逼。
若放南边,几乎均是猎户屠子。
身高□□尺的霍戍行同州城中甚是扎眼突兀,然则行北域府城之中立时便合情合理了。
虽是如此,可霍戍的身形与个头,即便北域城中,亦是出类拔萃的存,并非入目皆然此般。
桃榆看见临街的铺子上尚未关门的铺面多有弓坊,皮草坊,门口挂些兽皮,像是狐尾,鹿皮等等,隔几个铺子便有,简直寻常。
北域可见萧条,即便是府城上,这个时辰行已经伶仃。呼啸的北风四处撕扯,未有树木挡风,卷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沙抛洒,整个州府都蒙丝丝沙尘之中。
这与日夜头攒动,沿街吃茶耍乐的同州简直相差不能太大。
桃榆见此状况,心里不免起了些担忧。
凭此萧条之色,他们的货物能好卖么。
然则却是他多虑了,商队尚且未曾到客栈安住下,竟有胆大的自寻了上来迎街边拦住了他们的路。
“南边商队,南边的货?”
商队的见有拦路,绷紧了神经,潜识的便准备随时拿家伙。
霍戍却抬手,示大伙不必紧张。
他马上看前来的中年男子,冷声:“同州过来的货。”
“同州!”
男子闻言更是可见的激动,立即:“我看货。”
一行是头一次见生这么自寻上来的,都有些高兴。
不料霍戍却并有什么热情之色:“明日一早自到和昌客栈来。”
男子被吊足了胃口,见状却并有颓丧而去,反倒是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厚重的荷包递给霍戍:“来的冒昧,兄弟勿见怪。”
“我诚心看货,货好价格不是题。”
霍戍毫不客气的收过荷包,拿了钱才与之多说两句:“都是上好的丝绸茶叶。”
“可是同州场茶?”
“是,有六安、祁门红茶等名品。”
男子急切:“价格好说,价格好说!兄弟行个方便。”
霍戍见此,直接:“我马,好马。”
“你是弄得到我就让你先看货。”
男子:“有,我有马源!去年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