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眉头更紧了些,他把药油倒在手心里搓热后再轻轻的贴在桃榆的皮肤上。
“怎也不唤我?”
“谁叫你不守着我醒的。”
桃榆有点撒娇道。
“陪了会儿L,见你迟迟没醒便出去了一趟。”
桃榆拉着裤脚,若是两个人都在屋子里睡到这时辰,那属实也是叫人无端揣测了。
他便也没在说什么,见着霍戍心疼的模样,道:“没破皮,不妨事。”
桃榆把裤脚拉得有些高,乍然瞧见腿边好似有指腹大小的青痕,正是诧异。
把裤子拨开了些,他倒吸了口冷气。
大腿内侧有好些青紫的痕迹,大块小片的,越是往上越是多。
() 这不比膝盖上严重的多。
桃榆脸红的连忙把裤子放下遮住,他竖起眉毛拍了霍戍的手背一下:“看你下手那么重!()”
霍戍自也觑见了自己的杰作,他由着桃榆发脾气,属实也没想到只是用了些力就这样了。
我给你擦点药,把淤青揉开。⑧()⑧[()”
桃榆盯着霍戍说这话有没有起什么歪心思,见他真是实心的,方才许他擦药。
腿上酸痛,他力道不轻不重的揉着倒是有些舒坦,不过他依旧瘪着个嘴。
分明是打着想要崽子的主意他才让霍戍可以多几次的,结果......
桃榆垂眸看着正低着头给他擦药的霍戍,道:“以后你别用那个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
桃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喧闹声。
他眉心一动,断了话头:“谁来了啊?”
“二姑。”
霍戍淡淡道了一声,他下午叫霍守把马给纪文良牵去了已批,顺便去赵家看了看,又给了元慧茹一点钱。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纪望菊过来了,不晓得是什么事,他回来急着进屋看一眼桃榆,也便没有留意。
桃榆闻言即刻便不搽药了:“出去看看,你给拿衣服。”
霍戍蹙紧眉:“药还没擦完。”
“晚上洗了澡再抹。”
霍戍拿他没办法,便取了衣服给他穿上,牵着他出去。
“几房人里啊,还属小六的女婿最有本事。听说这朝可是挣了大钱。”
纪望菊一改往时里嫌七嫌八的模样,破天荒的没夸他们家的袁飞,竟是说起了纪扬宗家里好来。
黄蔓菁正在烧饭,看着揣着手站在灶屋里的人。
她道:“二姐说的哪里话,论出息可跟几房人比不得。他们这一趟出去成本高,开销也大,把手底下的人工钱一结,没剩下几个子儿L。”
“弟媳妇你这就是谦虚了嘛,咱们一家人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那女婿不带了好些的马匹回来么。”
纪望菊道:“拉去城里一卖,可能卖下不少钱。我家那口子说,现在马匹在同州可值钱了,一匹起码也得大几十两上百的数目。”
说着这茬,纪望菊心里不免一阵眼红,父子俩说起马匹都是一阵心许。
黄蔓菁听到这话便大致估摸出了纪望菊来这一趟的是为何了。
她直言道:“管那是卖几十两还是几百两,这是孩子们带回来的东西,我跟他爹也都没打算过问。”
纪望菊道:“这不是张罗着给袁飞说亲么,家里要是能有两匹大牲口撑着,媒人也好说不少。”
“你看你们家里马匹这样多,就拉两匹给孩子撑撑面儿L嘛。”
话到底还是给摆开了。
黄蔓菁正欲反驳,霍戍和桃榆便出来了。
“桃哥儿L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娘正跟
() 我说着马匹的事情。”
“咋的,二姑想要马啊?”
纪望菊闻言立马道:“可不就是,你表哥说亲,家里要是有马也更好成事儿L嘛,接亲的时候骑着马去多风光,人家姑娘哥儿L的想着体面也就更愿意不是。”
“二姑这么想那是好事情啊。”
桃榆道:“二姑来的正是时候,阿戍明日就要去联系人卖马了,自家人,二姑指着满意的先挑。”
纪望菊没想到桃榆这么好说话,赶忙道:“我就看两匹,多的不要,你们大老远的带着许多的马回来也不容易。到时候就你姑父一匹,表哥一匹便够了。”
桃榆道:“早听爹说袁飞表哥和大伯出去挣了不少钱回来,看来是真的,都能一口气买两匹马了,看来今年要喝表哥的喜酒了。”
他不等纪望菊多言,接着说:“家里的人也不要什么价,就全当是给帮着从北域带回来的了。五十两一匹,二姑要两匹一百两,自随意去选。”
纪望菊听到这价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她要是有这许多的银子还买什么马匹,吃好喝好穿好不比什么都强。
她不禁拉下了脸来:“桃哥儿L,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家人怎还张口闭口钱的。”
“二姑,我跟阿戍现在是商人,商人不张口闭口说钱说什么?”
桃榆道:“即便我们不是做生意的,而下吃喝用度哪样不要钱的,你同人那城里食肆的说咱自家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