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是有所图,但要娶我的心思总是真的。”
说完,金柯鹿扯着缰绳转过身去:“你回去吧,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你自由了,再也不必因我的事情而烦恼。”
“阿鹿!”
纪文良看着要走的人,赶紧拍马追了上去。
金柯鹿挑眸看着眼前的人:“你又怎么了,我不是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
纪文良直视对上金柯鹿那双清澈的眸子,他脸便发红。
“我、我………”
嘴边的话好像太多,又好像都很要紧,一时间都争抢着要说出口,他看着金柯鹿的眼睛又紧张,反倒是不知道先说什么了。
他结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得冒汗,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把贴身放在胸口前的那根簪子取了出来:“这个送给你。”
金柯鹿瞧见纪文良手里的东西,他接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干嘛给我这个?”
“这个,这个……听说是有情人方才相送的,用作定情之物。我,我见着就想买来送给你。”
纪文良脸红做一片:“你别答应三姑和表哥,行不行。”
金柯鹿捏着还带着点体温的簪子,眉心微动:“我为什么不答应,你不是不喜欢我吗?现在看我好了,又不行了是吧。”
“没有!”
纪文良立马反驳:“没有的事!”
“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先前家里有安排亲事,我不能同你
承诺什么。”()
纪文良急忙说道: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我、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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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鹿见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的人,有些好笑,不过他忍了下来,未置可否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纪文良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急的不行:“你要是不相信这件事的话,可以去问我爹娘,也可以去问桃子哥。”
“总之之前对不起,如果你生气了,要我道歉,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答应……”
纪文良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嘴角微微一热,一切话语都突然被斩断了一样,他没了声儿,眸子倏然睁了个大。
像是四月春风拂过,不过一瞬间,心中的涟漪已然漫开了。
“还楞着干什么,不赶紧给我带上!”
金柯鹿看着像是傻了一样的人,他抬脚轻轻踹了纪文良一下。
纪文良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赶忙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给金柯鹿戴上,心还如擂鼓一样,久久平息不下来。
“我可以不答应你表哥,但是我可也没说要答应你。至于答不答应,后面看你的表现喽。”
话毕,金柯鹿扯着马,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往前去。
发觉后面的人半天没有跟上来,金柯鹿又回头看了一眼:“你要是不肯就算了,我也不想勉强你。”
“我肯,你说什么都好!”
“那还不快走,想淋雨啊。”
纪文良笑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天边夸嚓一声响,明亮的闪电把黑沉沉的天空撕开了一条口子。
不过须臾,刷刷刷的雨点便从屋顶上跑过。
夏时的雨总是很急促,且又声势浩大,村子四面环山,呼啸的风刮扯着树木,动静就更大了。
桃榆赶紧把窗户关上,夜里本就有点凉,这雨落下来,风又大,就更有一些冷了。
“不知道阿良回来了没有,这么大的雨,又在打雷,若是在路上可就危险了。”
霍戍把灯罩罩在了油灯上:“你就别忧心了,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都不一定。”
“瞎说,阿良脸皮薄,你以为像你一样啊。”
桃榆眯起眼睛,瞪了霍戍一眼。
“脸皮再薄那也是男人。”
霍戍上前把坐在桌边上的桃榆抱了起来:“再者金柯鹿也不一定会让他走。”
桃榆想了想,倒也是。
若是阿良能把事情解释清楚,两人都有意思,又说明白了,初始之时肯定一刻也不想分开。
他躺在床上,听着外头可怖的风雨声,顿时又觉得这场雨来的可真及时,倒是颇有些成人之美。
桃榆窝进霍戍的怀里,道:“来了这边还没吃过喜酒,就看着他们俩了。”
翌日,外头湿漉漉的,好事儿的桃榆想出门也不敢出去,只好指使着霍戍去了一趟他七叔家里,说是去看邓家的住所规在哪里,实则是去看纪文良昨晚有没有回来。
() 果然不出霍戍所料。
纪文良回来的时候先去家里打了一趟,这才到大院儿这边来,不想一过来,桃榆和他二哥已经等候多时。
“行啊,你这小子,竟然都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哎呀,打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夸这男孩子里呀,就属阿良懂事儿,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两人都没问纪文良怎么样了,不过看着那小子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坏不了。
纪文良红着耳根,掩饰一般倒了一杯茶喝:“你们俩就别笑话我了,昨晚上我刚刚到草场那边,大风大雨的就来了,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