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门被钥匙打开,人未至声先到,一阵乱七八糟的歌声顺着门缝里飘进来,姜离就晓得这狗东西没少喝。
“伱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
林洛哼着歌从门外进来,瞧见坐在沙发上的姜离,脚步顿了一下,歌声也跟着停住,转而语带惊奇道:“呦,这不是皇上嘛?还没睡?”
“没有。”
“皇上该不是特意在等我回来呢吧?”
“.”
姜离没接这茬,看着他把一个大号酒坛子墩在茶几上,砰的一声脆响,她真有点担心这玻璃的台面会碎。
林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的酒气引得姜离嫌弃的皱皱鼻子,蹙眉道:“.你喝了多少?”
“好像有点多。”
林洛仰躺在沙发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晕得慌。”
晚上的那坛子黄酒,五斤的量,两人喝了一半,他喝了有个一斤多,虽说酒精度数不如白酒,也就十七八度的样子,但量大,再加上黄酒本就颇具后劲。
回来的路上再被冷风一激,顿时酒意上涌,到这会儿更是觉得头昏脑涨的。
“不过我虽然头晕,但意识非常清醒。”
姜离侧头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没觉得哪里清醒,只觉得那股酒气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钻,熏得她难受,索性把电脑合上,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走到门口,她扭头看看林洛四仰八叉的睡姿,“若不然你回屋去睡?”
“我没睡,我就躺一会儿有点口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姜离闻言没说什么,去饮水机冷热掺半接了杯温水,然后给他递过去。
“多谢。”
林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伸长胳膊接过来,递到嘴边一口气喝干,满足的哈了口气,转而问道:“你晚饭吃了没?”
“吃了。”
话刚出口,姜离又补充道:“碗也洗了。”
林洛点点头,微微坐起了身子,“那个,我问你个事。”
“什么?”
“就是.算了,不问这个,这个问题我觉得不用问。”
“.”
姜离不禁拧起了眉,林洛摩挲着手里的一次性纸杯,又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知道这些天.就是我为什么沉默寡言的,和你不怎么说话么?”
这难道不是你换了个策略?眼见厚着脸皮不成,便索性开始装深沉、装忧郁。
心里想着,但姜离嘴上却顺着他的意思问道:“为什么?”
“其实吧,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在纠结,想着要不要放弃。”
“放弃?”姜离神情微怔,有些没太听懂,不明白他说得这个放弃指的是什么。
“就是在想还要不要接着追求你。这些日子我脑子里面就好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吵架,这个说:她对你已经有好感了,别放弃,不能半途而废;那个说:这世上又不是非谁不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她不见得对你真有了好感,说不定是你自己的错觉,别追了,放弃吧。”
“两个人时时刻刻不停的吵,吵得我脑仁都疼了。”说到这,林洛皱着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现在感觉更疼。”
姜离想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但看着他那副皱眉苦恼的样子,又觉得这似乎不是在玩把戏。
她回忆着这几天林洛的反常行径,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个人并不是在装深沉,而是在为这等事困扰着。
这样的发现让她只觉得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但具体是什么情绪,却捕捉不到,说不分明。
客厅里安静了半晌,姜离才出声问道,“那你.现在想好了没有?”
林洛摇头:“我不知道。放弃吧,心有不甘。接着追吧,又觉得没有自信心,毕竟你.反正我觉得特累,而且我觉得我踏马就像个舔狗,时时刻刻关注着你的心思想法,整天惦记着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想到你,可不论我怎么做,你基本上都是不作回应,我知道这是你性格的缘故,和你前半生的经历有关,但我确实得不到正面的情绪反馈,厚着脸皮追了一通,没见到成效不说,还觉得自己挺卑微的。”
“我就觉得这个事儿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以前在大齐的时候我低三下四的舔你,但那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你是皇帝,我尽心尽力的侍奉你是应该的。我可以说咱这是为了前程,为了保住自个儿的地位,让自己永远得势下去,这不寒碜,其他人想伺候你还没这个资格。”
“但现在不同了啊,你哪还是个皇上?要不是一开始我收留了你,你这会儿指不定混成什么样,说不准连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我没想过要让你如何的,就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然后我对你起了心思,但起就起吧,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变成了我在舔你的感觉?我凭什么还要舔你?”
林洛将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攥成团,表情显得困惑又烦躁,“我想不通,到底是我改不了十几年来的习惯,还是你自持着身份,在我面前端着架子,让我不自觉的这样去做?或者说两者都有?我想不通,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可就算是我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