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太尉府仆役紧张地左顾右盼,说好了只是来吓唬人的,难道真的要开打为了几百文钱至于玩命吗
杨彪冷冷地看着胡轻侯,狗屎啊,这个胡轻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一群比北军士卒还要精锐的仆役不会是皇帝调遣了北军士卒假装仆役吧
几十个山贼再次同时跨出一步,巨大的踏步声如鼓点般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几十个山贼一齐举起了手里的刀剑棍棒,仰天大叫“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一群太尉府的仆役要吓尿了,好些人死死地扯杨彪的衣角“杨侍中,我们回去吧,太尉等着我们吃饭呢。”“侍中是瓷器,胡轻侯是瓦罐,瓷器怎么可以与瓦罐碰侍中何必与胡轻侯计较一日之长短。”反正要打你去打,我们绝不奉陪。
杨彪冷冷地看着一群手下,眼神中满是蔑视,用力挥袖甩开众人,面对胡轻侯,厉声叫道“胡轻侯,你还有气数竹片吗我买”
一群太尉府的仆役反应极快,有仆役大声叫道“我们是来买气数竹片的,有多少要多少”有仆役挺胸凸肚,傲然道“看什么看,你们可以买气数竹片,太尉府就不能买”有仆役得意洋洋地道“太尉府有的是钱,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气数竹片拿出来。”有仆役不满地指着一群山贼,大声道“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你们想要干什么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哪有像你们这样摆出一张臭脸吓人的,还不把刀子收回去,大家笑一下,对嘛,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
胡轻侯眨眼睛,收回了长刀。
杨彪傲然看着胡轻侯,心中给自己的机敏点了一百个赞,但是假如真的买了胡轻侯的物什回去,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他淡淡地道“胡轻侯,本官是来买气数竹片的,听说你那气数竹片要倾尽所有财产才能买到,可是真的”白痴才买胡轻侯的气数竹片呢,只要胡轻侯回答一个“是”,他就说回家取钱,立马转身就走,从头到尾仪态非凡,不丢面子。
胡轻侯仔细打量杨彪,问道“你是杨赐太尉的儿子杨彪”杨彪冷冷看胡轻侯,明知故问。
忽然,胡轻侯惊喜地叫道“你终于来问秦香莲的下落了我等你许久了。”
杨彪呆呆地看着胡轻侯,你疯了
周围的围观众发出巨大的声响,有人恍然大悟,大声叫道“我懂了我懂了原来杨彪是秦香莲的儿子”有人眼中闪过精光,道“去母留子”有人眼角泪光闪烁“几十年了,秦香莲终于等到母子相认了。”有人欣慰地看着杨彪“虽然杨赐不当人,但是杨彪还是好的。”有人道“毕竟是当娘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能不记得娘亲的好。”
无数围观众欣喜安慰地注视着杨彪,温暖友爱和谐慈祥的气氛笼罩方圆数百丈。
杨彪死死地看着胡轻侯,声音都颤抖了“你你你”
胡轻侯愤怒地对四周的围观众道“你们胡说什么杨赐与秦香莲的故事是瞎编的,杨彪公子没有听到故事后半段,是来问剧情的。”
围观众用力点头,更柔和地看着杨彪,杨彪有四十了吧,这么大的年纪找亲娘,不容易啊。
杨彪浑身颤抖,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周围观众理解极了,杨彪四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亲娘,一定激动坏了。
杨彪恶狠狠盯着胡轻侯,猛然甩衣袖,转身就走。
四周围观众失望极了,看来是这里人多,打搅了杨彪与母亲相认,但是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自然有的是办法联系。
有百姓一脸的温馨“终究是亲母子啊,一定会再见的。”
胡轻侯目送杨彪离开,心中有几分愧疚,拿人父母说事,纯粹是人身攻击了,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一转眼,杨彪带着百十个太尉府的仆役回来了。
“胡轻侯”杨彪厉声喊道,“你辱我太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胡轻侯心中叹气,狗屎嘴中冷冷回答“过来受死”
杨彪身后闪出百十个仆役,一齐狞笑。
胡轻侯一瞅,大吃一惊“不好”
太尉府百十个仆役一齐泼水,百余或高或低或凝聚或弥散的水流在空中激射
“噗”胡轻侯浑身湿透,头发滴水,嘴中吐水。
杨彪放声狂笑“胡轻侯叫你造谣污蔑我父子叫你嚣张跋扈叫你无耻下流今日让你作法自毙哈哈哈哈”
“噗”杨彪被一桶水从头淋到脚。
胡轻侯放下水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以为只有有水而我没有吗”一伸手,炜千急忙又递上一盆水。胡轻侯刚接过,“噗”一盆水倒在了胡轻侯的脑袋上。
杨彪吐着水,冷冷地道“汝有水,吾无水乎哈哈哈哈”
胡轻侯死死地盯着杨彪“你为什么还有水”
杨彪得意极了,做鬼脸吐舌头“我就是有水,我就是有水,你咬我啊”
胡轻侯大怒“来人给我上”几十个山贼拿着水盆冲了上去,奋力泼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