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带着你的两个好兄弟看好家,不管谁来了都只管咬,回来了给你们肉吃!”
临出门前,张世安向院子中趴着的大黑狗喊了一声,而黑狗和两条黄狗像是通了人性一般,摇了摇尾巴像是在回应。
“大黑和大黄二黄特别敬业,昨晚上我走到哪里他们都跟着,大黑在前面,大黄和二黄在后面。”
张灵儿对三条狗也是称赞不已,觉得三个狗护卫比人可靠多了。
“都是拿着银子堆出来的啊,在他们身上消耗了差不多两千两银子了,若是换成找丫鬟护院的钱,能找来二十个人干十年!”
忠伯闻言既好笑又觉得肉疼,三条狗都用了好几瓶蓝瓶神油,再加上喂养的肉汤,消耗颇为巨大。
三人谈笑着离开了府门,在忠伯的带领下接连转过了好几条街道,逐渐远离了京城的繁华区域。
“京城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
张世安环望着四周街道的场景,茅草屋散发着霉气,土坯墙破败不堪,道路更是坑坑洼洼,俨然一副难民窟的模样。
张世安对京城不熟悉,但可以肯定这里是在京城,仍旧在大乾的首都!
“咱们住的地方是贵族的聚居地,自然是繁华一片,而这里则是京城的棚户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叫花子和流浪者,甚至还窝藏着罪犯,秩序混乱,生活艰苦。”
忠伯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自然是清楚棚户区的情况,带着张世安两人一路穿梭在棚户区,最后停在了一处茅草棚前。
“少爷,昨晚上那个叫花子名为赵多金,就住在这里。”
忠伯在这里停了下来,向张世安介绍情况。
“赵多金……”
张世安听到这个名字一愣,名为赵多金,却是穷的叮当响。
“赵多金,带着你兄弟出来拜见我家少爷!”
忠伯向棚子里面吼了一句。
下一刻,一阵嘻嘻索索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一身破烂衣衫的赵多金连忙走了出来,见到张世安后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小的赵多金,公子饶命啊,小的真没想过冲撞公子!”
“咳咳……你……跪远点说话。”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冲的张世安干咳了几声,捂着鼻子向赵多金摆了摆手。
而他身后,张灵儿也是满脸痛苦的捂着鼻子。
“饶不饶你是我们公子的事情,你先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
忠伯目光冷峻的低喝一声,老军人的杀气释放而出,吓得赵多金瑟瑟发抖。
“我确实是没有八十岁老母,也没有孩子媳妇,但是确实是穷的没办法了。而且我还有个大哥受伤了要养活,那天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冲撞了公子。”
赵多金跪着匍匐在地,回头望了一眼茅草棚子,哽咽道:“求公子别杀我,不然我大哥如今受伤,也会跟着死的。”
“倒是有情有义,叫你大哥出来说话。”
张世安原本就没想杀他,只是想过来看看自己是不是被骗了而已,此时听他说的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公子稍候。”
赵多金闻言不敢耽搁,连忙又钻到了茅草棚子中。
很快,赵多金便搀扶着一个骨头架子走了出来……
“鬼啊!”
张灵儿只看了一眼,便被赵多金身边的‘骨头架子’吓得惊叫一声。
“卧槽,这是人?”
张世安也被这个‘骨头架子’吓了一跳,瞳孔爆缩。
‘骨头架子’其实是个人,只是这个人实在是太瘦了,瘦的好像是一张人皮挂在骨头架子上,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眼眶凹陷,整个面部显得极为狰狞。
“王月半拜见公子!”
王月半说话间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要一口气喘不上来一般。
“王月半,王胖?”
张世安闻言又是一愣,对这哥俩的名字有些无语了,于是问道:“你这副样子是天生的,还是饿得了?”
“启禀公子,我是被仇家逼得走投无路,被饿的了。”
王月半接着把自己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他原本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气,在一次争斗中遭人暗算受了伤,之后对方逼得他东躲西藏,后来遇到了儿时发小赵多金,才在京城棚户区安顿了下来。
只是两人都没钱,经常是三天饿八顿,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都是我没用,让大哥饿成了这个样子!”
赵多金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自责。
“这不怪你,若不是兄弟帮忙,我早就死了!”
王月半开口抚慰,眼神中流露着真挚的感谢。
“你们两个倒是重情义。”
张世安见两人身处困顿,却仍能重情义,感觉颇为难得,也就没有了为难他们的想法。
略微思索之后,张世安说道:“本公子府上现在正缺人手,你们可否愿意投效?别的不说,饭还是管够的!”
赵多金和王月半闻言对视一眼,脸上皆是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没有多犹豫便双双跪在地上参拜:“小人拜见公子,从此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